房間裡沒有燈光,從外面看不見裡面。
慢慢地,腳步聲走進了院子。這個人很高,但不那麼威嚴。他看起來像一頭真正的母牛。
腳步聲沒有停在穀倉門口。
陳淑慧家的柴火放在穀倉裡。如果陳秉昌覺得自己要生火,他最好去穀倉,在屋簷下放些柴火,這樣他就能很快地生火了。
腳步聲直接來到了陳淑慧的窗前。
四眼相對不,中間有個窗簾。
陳淑慧把窗簾收起來了。她和爺爺坐在裡面,屏住呼吸。陳偉海站在外面聽著。
裡面沒有動靜。看起來陳淑慧睡得很好而且不打鼾。而且,如果你不每天工作,你就不會累,也不會打鼾。
他又悄悄地走到陳秉昌窗前,拉上窗簾,一動也不動。
這位老人也每天在家享受幸福。
他從沒想過他們早上沒睡。他們只是隔著窗簾盯著他。
聽了幾分鐘,陳偉海走到門口,輕輕推了推。
沒有推動。
這很正常。雖然他們的村子可以說晚上呆在室內,夏天甚至開著門窗睡覺,但現在是深秋,不關門就凍死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薄鐵片,把它從門縫裡塞進去,以便拆下門閂。
現在每個家庭的別針一般都是木製的,不是那種小的,鐵的,鐵的兩毛一套。
陳秉昌的家也是一塊木頭。就在門口一個街區。很容易把它抽走。
那塊木頭輕輕地掉在地上,沒有一點聲音。
陳偉海笑了笑,又推了推門。
仍然沒有推動。
從戰場上走下來的警惕性鐫刻在骨髓裡。陳秉昌家的門晚上是用厚木頭撐著的。他們想用蠻力開啟它,除非他們砸碎它。
他想進來嗎?
陳淑慧和爺爺有了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