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虛紀元薩爾帶著神明來到入口前,大聲朝島內喊著科技暴徒的名字,經過了將近四五個小時的嘗試,島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不時傳來的各種動物的叫聲。
眼看天都要亮了,精疲力竭的虛紀元薩爾和神明無力的癱坐在天堂島入口。埋伏在一旁的南天翔死死的盯著島內的動靜,那雙充滿期望的眼神逐漸變得黯淡。
憋了一晚上內心煩悶的南天翔,不顧雲暮的勸阻,抄起一把沖鋒槍朝島內狂掃了一陣,打在力場防護找上的數百發子彈要麼被氣化,要麼被奈米碳網攔了下來。
南天翔大聲叫罵道:“科技暴徒你這個懦夫,你以為躲在這鬼地方度過餘生就能當未來盡頭不存在了嗎!就能當外面的血腥紛爭從來沒有發生過嗎!”
氣喘籲籲的南天翔依舊不肯罷手,持槍越走越近,槍口的火光在入口處不停閃爍著,藉助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南天翔看到島內的一顆陰暗的樹下有個人影,南天翔驚訝的突然大喊道:“誰在那!?”
眾人隨著南天翔所指的方向望去,卻只看到一片昏暗的樹林。
“就在那,你們沒看到嗎?”南天翔繼續扣動扳機,卻發現子彈已經用完。於是火急火燎的從士兵手中奪過另一把槍繼續掃射,希望藉助槍口的火光能看清那個人影。可當火光再次亮起時,人影原本所在的位置什麼也沒有,只剩下樹影在風中搖曳。
“你冷靜點天翔。”雲暮上前安慰道。
“我真的看到了,就在那!”南天翔繼續辯解道。
雲暮沒有與他爭辯,只是用同情的眼神默默地注視著他。
南天翔失望的搖著頭,“怎麼連你也信不過我。”
“我當然信得過,好歹我們也一起共過患難。”雲暮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你一心想著讓中紀元安定下來,而不是利用表面的快樂去麻痺民眾,我相信他們的心裡比你更為不安,只是除了選擇狂歡之外,別無他法。目前這個處境,我覺得選擇面對比逃避更為現實,不管是在中紀元也好在未來盡頭也罷,民眾都是信任你的,你必須肩負起這份責任。”
南天翔環顧著周圍的歡:“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容易就好了,我這副單薄的肩膀恐怕扛不起如此沉重的負擔啊。”
“我把肩膀借給你。”人群後一名士兵用洪亮的嗓音喊道。
“還有我的。”
“我們永遠跟你站在一起,絕不退縮!”
歡樂士兵們群情亢奮的聚集到南天翔身邊,用無比堅定的目光傳達著內心那份與中紀元共同進退的信念。
此時的南天翔已感動的熱淚盈眶,承諾自己將重新振作,也讓處於麻痺狀態的中紀元重新振作,備戰未來盡頭!
南天翔感激地看著雲暮,從口袋中掏出一枚光之戒交給雲暮,“你可以走了,不過神明這個禍害我怎麼樣也不能留。”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能不能求您高抬貴手放了他,我用性命保證,他不會再去創立什麼永恆虛紀元。”雲暮十分誠懇地看著南天翔,那滿滿的誠意就好像萬一南天翔拒絕,雲暮就會立馬跪下一樣。
南天翔沉思了很久,無奈的點了點頭,“希望下次再見到你們時,我們能以禮相待而不是短兵相見。”
“那依依呢,現在能把他交還給我們了嗎?”神明急切地問。
“當然...”南天翔的臉色突然一變隨即補充道:“不行!”
“什麼?!”神明盛怒,“你這個毫無信譽可言的小人,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南天翔不屑的瞟了一眼神明,“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個聖人。況且要不是雲暮替你求情,你早就被我給廢了。現在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臉當著雲暮的面提這種求,你不覺得過分嗎!
那個姑娘你就別指望在虛紀元和未來盡有重合之前見到了。
萬一我真的帶領中紀元在未來盡頭站穩了腳跟,而雲暮也沒能打消你創立永恆虛紀元的想法,我的那些無辜的民眾豈不是會要被你斬盡殺絕嗎?
所以如果你珍惜那位姑娘,就請你收手,管好你的虛紀元,安安分分的別去想你那些血腥的計劃。說不定我還能在未來盡頭給你留一塊好地方讓你養養老。”
“你...”神明欲言又止,拿過雲暮手中的光之戒,準備離開。
“別試圖利用電磁光牆去救人,關押地方圓百裡都設有阻隔器,我已經吩咐過手下的人,只要見到你就殺掉那個姑娘,所以別做任何無味的掙紮。”南天翔警告道。
神明沒有再回答,帶著雲暮憤怒的離開了中紀元,終於有機會回家的虛紀元薩爾也緊隨其後。
當所有人都準備離開時,南天翔獨自站在天堂島入口,面色凝重地看著那個人影曾經出現過的地方,自言自語的說道:“好眼熟,我一定在哪裡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