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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那個已經崩潰了的中紀元嗎,這七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路上都懷抱無數疑問的雲暮,隨神明來到一處七年前曾居住過的湖邊小屋內,屋內的所有傢俱都被蓋上白布,白布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牆角上的蜘蛛偶爾還會從蛛網上滑下來玩個近距離接觸。
“這裡很安全,在我回來之前不要亂跑。”神明將小屋內的壁爐點著後,示意雲暮坐在壁爐前。
“你要去哪?帶上我一起吧,人多有個照應。”雲暮不捨的拉著神明的衣角。
神明摸了摸雲暮的頭,“放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說完後神明隨即轉動指間的光之環離開了小屋。
雲暮連道別都還沒來得及,神明就已經從他眼前消失。雲暮無奈的收拾著落滿灰塵的小屋,期待著神明早點歸來。
可這一等就是一個通宵,雲暮試圖在小屋內找些吃地,卻發現閑置了7年的小屋內能吃的除了過期的泡麵別無他物。饑腸轆轆的雲暮在一間雜物櫃中找到了一根魚竿,以前與父親曾學習過一陣子釣魚的技巧。
“要把魚兒釣,地勢很重要,三分是釣技,七分把地找。”雲暮回憶著父親曾交給自己的口訣,有模有樣的找到一塊自認為不錯的好地方,在等魚兒上鈎的那段無聊的時間,雲暮好幾次想起了父親,心中一陣酸楚。
小屋內的壁爐上,掛著七八條小魚,雲暮在廚房找到些鹽巴,將小魚醃製之後烘幹以防變質,覺得餓時便撕一小塊魚肉下來填飽肚子,有時因為吃太多頓,看到或味道魚味都覺得反胃,但依舊沒有出門到城中覓食。自己曾答應過神明不外出亂跑,不想給他添麻煩,現在的他肯定在中紀元的某處與自由國度對峙,這種時候作為他身後的女人應該無條件的支援他,雖然無法幫到他什麼,至少不能讓他分心。
此時距離神明離開已經過去三天。
第四天清晨,雲暮漸漸從睡夢中蘇醒,彷彿聽見門外傳來神明的聲音,連外套都顧不上披上一件的雲暮,匆忙跑到門口,可她開門後卻看到的是兩個人。
神明還有那個妖嬈的依依。
“氣急敗壞的雲暮轉身欲走,神明一把拉住她,你誤會了她是來幫我們的。沒有她我們根本無法找到薩爾的蹤跡,更別提科技暴徒了。”
雲暮沒有回應,從她的神色上看明顯有妥協的意味。只是面子上掛不住而已。在姜明的軟硬兼施的再三勸說,雲暮才同意了以大局為重,但至始至終都沒有與依依說過一句話,哪怕是在三人商討對策時。
“我提議先根據依依的情報,跟蹤薩爾一段時間。以他現在在中紀元的實力,加上七年前最後那次不愉快的會面,我相信他想弄死我們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先靜觀其變再擇機行動,我就不信距離未來盡頭只有短短十幾天時間了,他會不見科技暴徒。”神明胸有成竹的說道。
“既然你們都已經商量好了,還回來找我幹嘛,讓我待在這自生自滅好了。”雲暮黑著臉白了依依一眼,以前盛氣淩人的依依卻一反常態,忍氣吞聲沒有抱怨一句。
“多個人多份照應,這不是你教我的嘛。況且我們三個人裡面屬你心最細,有你在我才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薩爾,不然真不知到會不會出什麼意外…”雲暮沒讓神明繼續往下說,連忙打斷道:“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神明壞笑了一下,“偷窺…”
在一棟普通民居內,薩爾躺在昏暗的客廳沙發上閉目養神。
民居對面,神明、雲暮和依依三人透過窗戶監視著薩爾的一舉一動。
“他在這種地方幹嘛?該不會是住這吧,也太寒磣了。”雲暮不解的觀察者民居周圍髒亂的環境。
“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在這間民居裡待了兩天了,從房間裡地裝飾風格來看,這裡應該是個女人的居所,薩爾可能在等人。”神明解釋道。
“等人?誰那麼大面子,居然讓自由國度的三號人物在等?”雲暮拿起立在窗臺上的望遠鏡朝對面看去,薩爾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手中還拿著一個類似相框的東西,臉色極為陰沉。
“他不會這十幾天一直待在這吧?”依依自言自語道。
“但願不會,我已經在那個屋子裡放置了5個奈米竊聽器,這樣我們不至於太過被動,甚至能搶在薩爾前面提前布控。”神明一邊說著一邊將耳機塞進耳內。
在等到臨近黃昏時,一輛破舊的小車緩緩駛入小區,停在了那間房子的樓下,一名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心情愉悅的走進了樓道。房間內,聽到聲響的薩爾慢慢睜開雙眼,那布滿血絲的眼球像是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