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跟你們所期望的一樣,中紀元的力量真被你們三人聯合起來,自由國度也被推翻,末紀元姜明也被你們找到之後,你們打算做什麼?”梅子好奇的問。
“我可能會去競選聯合國主席吧,以我那時享有的威望,做到那個位置應該不是難事。到時候我要把關押在監獄的小偷全部釋放,消除他們的所有案底,並督促各國給他們安排一份體面的工作。如果不是迫於無奈誰願意去當賊呢。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並不是取決於gdp的高低,而是要看乞丐和小偷的數量。”南天翔信誓旦旦的說道。
車內響起一片掌聲。
“你還別說,現在真有點聯合國主席的範。”梅子贊許道。
“那必須的!”南天翔得瑟的回應道。
梅子趴在椅背上將頭伸到前排,“你呢冷峻?該不會繼續去當駭客挖掘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冷峻靦腆的笑了笑,“以前覺得當駭客很酷像救世主一樣,能幫到許多戰區受難的窮人,後來才發現其實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只是做了個公眾的傳聲筒,跟那種在網上整天抱怨卻什麼也做不到的噴子和奮青沒什麼兩樣。所以我要建立一個和平基金會,利用從2015年丹麥開始推行無現金化後,全球大部分國家也響應這一人性化政策所帶來的漏洞。我打算黑進全球最大的幾個金融機構,將富人存在他們那的錢拿一部分出來救濟戰區的窮人。”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會以聯合國主席的名義,私底下頒發諾貝爾給你的。”南天翔和冷峻對視了一眼後大笑道。
“那你呢?梅子。”冷峻反問道。
“我沒你們那麼高的追求,找個超有錢的男人嫁了就行,全年都穿梭在世界各大度假聖地,享受著一年365天沒有冬季,只有明媚陽光的人生,舒舒服服的享受一輩子。”梅子陶醉的坐在後坐幻想著。
“哼。”
一直沒有吭氣的姜明突然冷笑了一聲,把梅子從美妙的幻想中活生生的拽了出來。
梅子瞟了姜明一眼,緊接著說道:“雲暮的未來計劃嘛就不用多問啦,一定是跟我們虛紀元的救世主姜明,生兒育女幸福得過一輩子啦。”
雲暮被梅子說的臉都紅了,低頭羞澀的推了梅子一下
“等等,你們有聞到什麼味道嗎?”梅子突然神情嚴肅地問。
其他人認真的嗅著車內的氣味。
“什麼啊?”南天翔不解的問道。
“這麼濃鬱的味道你們都沒聞出來?醋味嘛!”梅子沖著姜明抱怨道:“我說這位大哥,我們都聊得這麼開心,你就不能稍微給個好臉色嗎。知道你吃醋啊,但也不用這麼明顯吧,車裡的醋味都快把我們醃成酸菜啦。”
眾人聽到這個生動的比喻一個個都笑的前仰後翻,唯獨只有姜明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在後座,過了好一會才丟擲了個疑問。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末紀元姜明也對未來盡頭束手無策,那時你們的未來計劃還會是之前所說的那些嗎?還能像這樣笑得出來嗎?”
車內頓時一片沉寂。
臉上的神情嚴肅到有些嚇人的姜明繼續說道:“還有六年多我們中紀元即將達到未來盡頭,那個被形容為人間煉獄的地方。再過十六年你們虛紀元也將在未來盡頭與我們爭奪那少得可憐的資源。如果那時我們還活著的話,指揮著兩個紀元的我們必定兵戎相見。”
“你說的也是如果嘛,結果還沒出來前其實用不著這麼悲觀的。”南天翔努力緩和著車內壓抑的氣氛,但收效甚微。
這種氣氛一直延續到五人準時到達全球首腦峰會會場,才被另一種更為壓抑的氛圍所取代。
全球首腦峰會現場,沒有眾人想象中美女如潮的歡迎隊伍,也沒有盛況空前的啟動儀式,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狼藉。
整座舉辦全球首腦峰會的城市,變得滿目瘡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戰事,一場不見軍隊和硝煙的戰事。
眾人下車後,沿著臺階爬上了峰會舉辦地的巨大高臺,峰會十天前籌備的痕跡依舊可見,橫幅海報各種接待設施一應俱全,只是現在都已被破壞的殘敗不堪。
眾人朝下俯瞰著整座城市,昔日全球最頂尖的商業貿易中心,已經被死氣沉沉的景象所掩蓋。繁華的商業街已經人去樓空,平常停滿車輛的街邊連個車胎都見不到。
市中心,全玻璃鏡面構成的高聳地標樓體上,已被人為破壞的只剩下幾棟千瘡百孔的水泥墩子,像一個滿身空洞的巨大乳酪,整齊劃一的佔據在中心廣場。
這場景像極了被潘多拉襲擊過的南亞,不禁讓姜明一行人懷疑是不是自己來晚了,在他們與世隔絕的那幾天,自由國度已經成功發起了虛紀元清除計劃?
這幅凋敝的場景最為明顯的還是在夜晚。平常在燈光效應的影響下,廣闊的蒼穹之上連顆星星的影子都見不到,現在整片銀河都浮現在夜空。對比之下,被一片黑暗吞噬,偶爾有零星幾點燈光點綴下的城市,像極了以往燈光效應下黯淡的星空。
此刻在眾人心中有著同樣一個疑問:十天裡,這座城市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