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當然不是,我只是…”姜明半天沒反應過來,又被黑衣女子打斷道。
“看看你周圍這幅慘狀,就你那點事根本沒資格在這提。這種經歷當年我在活人墳場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多謝你的好意,想安慰我你還太嫩了點。”
“你…我…”姜明氣的有些語無倫次。
“算了算了。”冷峻在一旁拉著姜明。
“別拉著我,我倒要看看你經歷過什麼了不起的事情,連個話都說不清的人居然敢嘲笑我。”姜明顯然已經失控,站在黑衣女子面前氣憤的嘮叨了大半天。
黑衣女子不耐煩的看著姜明。
“你要也像我一樣兩年沒人說話,估計早變成啞巴了。看你們這行進路線應該是往活人墳場方向去,我勸你們還是別去送死,那裡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活人墳場?”這個詭異的名字讓姜明感覺很是驚愕。
這活人墳場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不會是什麼生化武器培育基地之類的吧。姜明帶著滿心的疑問正準備開口詢問,之前還咄咄逼人的黑衣女子卻突然無助的哭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在這種鬼地方浪費我的才華!早知如此我就答應他們了,裝什麼偉大!”
“他們是誰?”姜明緊接著問道。
黑衣女子抹了抹眼淚,聲音變得格外鏗鏘的說道。
“自由特遣使,一群自以為是的混蛋!”
“誰?”
“你連自由特遣使都不知道,居然還敢往活人墳場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對於什麼都不知情的姜明,黑衣女子明顯有些失望。
發現資訊完全不對等的姜明,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溫老,希望他能幫自己爭回點顏面,但溫老卻默默的在篝火旁處理著傷口,一句話也沒說。
“這位姐姐,我們初來乍到,又被自由國度通緝,都是些走投無路的人,不知能否多告訴我們一些有關活人墳場的事情,讓我們這些門外漢也有點準備。”冷峻畢恭畢敬的對黑衣女子懇求道。
“算了,看你們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給你們講講,免得活人墳場又多幾具屍體。”黑衣女子抱著狼孩坐到篝火旁,離溫老較遠的另一邊。
“我叫平秋,我丈夫徐啟明和我一樣,都是世界頂尖的物理學家。我是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富家大小姐,事業上很專注,在生活上特難伺候,這是我丈夫徐啟明對我的評價。以前很不喜歡他這麼說我,現在,我真心希望他還能對我再說哪怕一次。
因為在物理領域都小有成就,我倆小日子雖然忙碌卻很充實。直到兩年多前一個陌生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種節奏。
他沒有名字,自稱是自由特遣使,起初我們還以為是租車公司或者是旅行社的推銷員。在他將來意說明之後,我跟啟明整整失眠了一個星期。在那一個星期裡我們完全喪失了人身自由,想做的任何事情都被否決,電話、郵件、包括在家門口收個快遞,跟快遞員之間的交談內容也被全程監視著。
回憶著自由特遣使的話,想象著原本那個喜愛的世界就快消失不見的場面,心中一陣苦楚。所以我倆人商議後決定拒絕加入自由國度,拒絕參與虛紀元清除計劃,拒絕提供一切有關物理方面的援助,當然我們並沒有說的那麼直接,只是告知自由特遣使我們仍需要時間考慮。
就這樣我們夫妻倆被輾轉關押到許多地方,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以為總有一天他們會放棄然後釋放我們。事實證明,我們太天真了。這群人為了防止真相洩露,不惜使用任何手段。
被囚禁了半年後,終於無法忍受這種生活的我們選擇了假裝妥協,並計劃伺機逃離。很快我們接到了身為自由公民的第一個任務,前往虛紀元一個叫海之國的地方,與其他幾名科學家制造一場大霧,讓虛紀元的衛星無法觀測到海之國境內的情況。
這種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最簡單不過了。直到踏上海之國的那一刻我們才發現,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我們用大霧要掩蓋的不單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場屠殺。
為了不讓日後內心有所愧疚,我們沒有直接拒絕,因為即便我們拒絕,其他科學家也能完成,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不可控制。所以我和丈夫啟明故意暗中將大霧的效果,減少到只有原本要求的三分之一,擴散消失的速度也比原本要快上一倍,希望在不被自由國度發現的前提之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告訴虛紀元這裡發生了什麼。
但我們太低估了自由國度的能力,這種小伎倆很快被發現,沒過多久我們二人被押解囚禁到南亞一個叫活人墳場的地方,等候處決。直到那時我們才知道,自由國度為了防止真相洩露,幾乎在一夜之間,讓與我們有直接關聯的人全部死於各種意外。
更讓我們驚愕的是,我們被囚禁的地方,整個國家的人竟然全部罹難。
為了在處決前逃離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在其他囚徒的協作下,我們計劃逃出活人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