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雙方兵力基本一致,但由於我們裝備比他們先進太多,對方在交戰之初節節敗退。在持續的激戰中,我們發現擊殺一名對方克。隆人後,我方那名克。隆人的本體會憑空消失,而對方克。隆人擊殺我方隊友後,克。隆人卻毫發無傷。
這一詭異的現象作戰雙方幾乎是同時發現的,整個戰場的局勢也因此被瞬間逆轉,我方處於完全被動或者說無法還擊的狀態。
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軍官,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撤退是那時唯一的出路。可這時我們才發現,送我們來到島上的那條詭異的通道早已消失不見。迫不得已,我們只能逃往海上,而就在到達海邊後,比克。隆人更為可怕的事件發生了。
海邊那殺傷力巨大的無數條無形的光束,讓我方大批隊友莫名陣亡,這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處境,簡直像身處地獄一般,後來我們才知道海邊那恐怖的殺器叫絕對防禦系統。
俗話說狗急也會跳牆,被逼急的我方士兵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全力反擊。再一次節節敗退的對方克。隆人死守不攻,雙方陷入焦灼狀態。
冷靜下來的我們在這種種詭異的跡象中察覺到,對方根本不是什麼克。隆人,極有可能就是我們自己,過去的我們自己。這裡也根本不是什麼克。隆島,而是另一個紀元。
早些年那個在中紀元政界高層間的傳言,在這個戰場上被得到了證實。當年迫使未來探險隊停滯不前的真正原因,那個血腥的未來盡頭可能真的存在,且離我們中紀元越來越近。
眼前根本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中紀元到達未來盡頭前,讓所有紀元的人口總數減少到最小值,而這一滅絕人性的計劃的主謀,就是最終倖存下來的那一部分人。
我猜測,主謀者也意識到在每個紀元發動大面積屠殺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根據我們這次在克。隆島上所發生的事件表明。主謀者只要在某個末端的紀元發動一場大規模襲擊,往後的所有紀元裡的人都會受到波及,像之前我的隊友那樣憑空消失。
而我們這支來自不同國家不同種族擁有著不同膚色的“雜牌軍團”,正是那場大規模襲擊的前期試驗品。現在你應該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了吧?”中紀元俄軍官問姜明。
姜明有些驚恐的看著中紀元俄軍官,“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虛紀元的自己死了,你也會隨之消失?而這個厄運如果發生在虛紀元的每一個人身上,那其他紀元的人也都會.”
“你說得沒錯。我舉個例子,這就好比整個紀元是一顆大樹,最下端的虛紀元是樹根,中紀元是樹幹,再往上的紀元則是樹枝和樹葉,樹枝樹葉被砍掉不會影響樹根的生死。如果樹根被毀,那樹幹樹枝樹葉是無法存活的。”
中紀元俄軍官掏出軍刀,走到牆角虛紀元俄士兵面前,在虛紀元俄士兵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傷口瞬間血流如注。幾乎在同一時間同一位置上,中紀元俄軍官的手臂上也憑空浮現出一條已經癒合的刀疤。
“可這似乎不符合邏輯啊,如果你的推論是正確的話,那虛紀元之前的世界的自然消亡為何沒有引發這種死亡連鎖反應?我們現在不都還好好的活著嗎?”姜明反問道。
“我想這就是自然消亡和強制消失二者最大的區別。那些在虛紀元之後的自然消亡的時間和空間,是順應著某種神秘的宇宙規律在運作。強制消失則是人類的野蠻行徑,對這種神秘規律的毀滅性破壞。二者絕對無法類比。”中紀元俄軍官分析道。
“把我放開吧,我想我們已經不是敵人了。”牆角被綁住的虛紀元俄士兵一臉誠懇的喊道。
中紀元俄軍官猶豫了一下,“我可以放了你們,不過你們有想清楚接下來你們要做什麼嗎?”
“當然是關閉絕對防禦的能量源,然後離開這裡。”姜明立刻脫口而出。
“再然後呢?”中紀元俄軍官又追問道。
虛紀元俄士兵理直氣壯地回應道:“當然是讓虛紀元軍方接手,並一舉搗毀敵人的計劃。放心,我們會把事實告訴他們,證明你是無辜的,我們大家都是受害者。”
中紀元俄軍官大笑,“受害者?要是這樣,整個虛紀元就都毀在你倆手裡了,到時候所有底層的人都是受害者!”
聽完後姜明大為不解,“這話怎麼說?”
“你還真是單純。”中紀元俄軍官嘆息道。
“如果這麼做最後的結果會有兩種可能。其一、虛紀元政府會和中紀元政府一樣,將真相掩埋,為了所謂的局勢穩定,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人都會被滅口。然後各國軍方會聯手暗中與中紀元對抗,不過各國都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考慮而保留實力,不會拼盡全力與之抗衡。最終像一盤散沙一樣,被實力本身就強於自己的中紀元軍隊擊潰。
其二、虛紀元預料到這場戰爭根本無法取勝,所以許多虛紀元的高層會為求自保倒戈相向,協助中紀元完成在虛紀元的大規模襲擊。你們希望看到哪種結局?”
姜明聽完後臉色煞白,“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嗎?”
“有,但你們就得聽我的。”中紀元俄軍官用十分強硬的語氣命令到。
“做什麼都行,你說吧。”虛紀元俄士兵堅定的說。
中紀元俄軍官靜默了一會,嚴肅的說道:“在他們知道真相之前,提前掩蓋真相。我要你們殺掉島上所有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