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馭獸宗守山弟子並沒有出言,依舊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雖然表情就能看得出憤怒與不滿,但最近宗主下令要低調行事,不可生禍端,所以即便被人出言不遜,辱罵,這馭獸宗弟子只能嚥下這口氣。
“喲?你還不信?就連烏迪爾那老傢伙都得叫我一聲老夥計!烏迪爾你總該聽說過吧?”
那馭獸宗弟子只覺得這名稱聽起來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道人覺得有些好玩兒,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那老傢伙的傳承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學的東西來自誰。
“行了,小傢伙,老祖不和你玩了,告辭......”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守山弟子不知所措,不知該不該向上彙報。
此時道人已經來到了馭獸宗祖師堂。
他頗有些緬懷地看著祖師堂內掛著的畫像,可下一秒便破了功:
“哈哈哈,老東西,沒想到吧!我還沒死呢!可惜你先死了啊!不然還能看著我把你這些徒子徒孫們全給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表情極其囂張。
下一刻,道人的身邊出現了兩名老者,分別搭住了他的一邊肩膀。
可他絲毫不慌,嘴角掛著邪魅笑容,直勾勾盯著祖師堂某處嘲諷道:
“我就說不知道為什麼聞到一股王八味兒,原來是學會了龜息訣的小傢伙,出來吧,早發現你了!”
此言一出,兩位老者手上的勁道同時加重,想要把這出言不遜的道人直接按倒在地。
道人感受到了肩頭的沉重,有點兒生氣。
“嗯?哼!真當道爺是不發威的病貓是吧?!”
他微微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兩名老者就彷彿觸電一般,直接被抖得倒飛出去,差點撞到了擺放祖師像的案臺。
“前輩還請收手。”
一道人影從陰影中顯現出來,身披獸袍,形容枯槁,凹陷的眼窩內兩顆眼珠彷彿蒙上了一片陰翳。
“收手?我動手了嗎?這獸靈宗果然還是這幅樣子啊......”
道人站在原地,看了看被他隨意一動便逼退的二人,又細細盯著獸袍老者,漸漸琢磨出了點味道,頻頻點頭。
那獸袍老者聽聞對方叫著“獸靈宗”的名號,心裡一驚。
獸靈宗是他馭獸宗強盛時期的名號,後來沒落了,便改為了馭獸宗,這件事目前只有他這個苟延殘喘的宗主和一位同脈長老知道。
“不知前輩與我馭獸宗有何淵源?”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卻不料道人竟然一把將祖師的牌位一把吸到了掌中。
他想要出聲叱責,但這位前輩的實力太過高明,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淵源?你不妨算上一算。”
道人把玩著那塊祖師牌,玩味道。
獸袍老者又是一驚。
他是怎麼知道我精通演算?
不過按眼前的情況來看,這位前輩說什麼他都得照做。
於是他拱手一擺,盤坐在地上,從獸袍的內部空間裡掏出了幾片古舊殘破的龜甲。
那兩名被震飛的老者閃身護在了獸袍老者身前,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