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通天城的途中，冰火九重天和李叔並肩而行。
“並夕夕？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商業模式？”
冰火九重天雖然貪玩，一副公子哥模樣，但他是實打實的高材生，家族耳濡目染之下對經商有著非同尋常的見識和見解。
但這並夕夕模式，他從未聽到過。
“你不知道很正常，這是一種極其流氓的商業模式，以博取流量為主，行事無所不用其極，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封禁了。”
李叔一邊解釋著，一邊觀察四周的景色，時不時點點頭。
“幾十年前啊......難怪我沒學到。”
一劍驚天這才明白過來，他學的都是現代的精品化商業模式，被封禁的惡劣商業模式自然接觸不到。
但他此時十分好奇：
“那這個惡劣的商業模式是怎樣賺取流量的呢？”
“與其說是賺取，不如說是騙取，在那個網路安全還沒有那麼規範的時候，這個名為並夕夕的手機軟體如同病毒一般擴散開來。”
“每天做不完的小任務，靠拉幾百個新使用者才能領到的紅包，並且也未必領得到，總是靠著蠅頭小利吸引顧客去買一些根本用不上的東西來湊免單，以及刪都刪不乾淨的軟體殘留，隱藏軟體等等......”
李叔說起這些時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可我感覺好像還好啊，聽起來很多軟體都會做類似的事。”
冰火九重天有些不解。
“不一樣的，當你的手機被所有好友發訊息讓你幫忙點一下並夕夕連結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有多噁心了，不僅如此......”
李叔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如果你要領一千聯盟幣的紅包，還差百分之一的進度條就能領到，而這百分之一需要你拉十個使用者才能達成，你會怎麼做？”
“前面的倒是確實很煩，要是我就把那些親友都拉黑了，可是後面這種，我還能看得上一千聯盟幣？”
冰火九重天笑了笑，十分不屑。
“行，那一千聯盟幣換成你爹的全部財產，你帶入一下，認真點。”
李叔語氣嚴肅了不少，這個問題也有兩層深意。
他想看看這小子對家業的渴望程度，希望這小子別毀在這遊戲裡無心繼承家業了。
冰火九重天一愣，沉思了一番後自信地說道：
“如果是我爹的全部財產的話，那我肯定會拉十個使用者，別說十個，就是一百個一千個我都拉。”
他也覺得李叔這麼問似乎是在考驗他，所以還是要好好思索一下再回答。
李叔看著冰火九重天一臉認真的表情，哈哈一笑，這小子算是上鉤了：
“那麼，當你拉了第十個使用者進來後，那百分之一變成了百分之零點一，此時還要你拉十個使用者，你會怎麼做？”
“繼續拉啊！”冰火九重天毫不猶豫地回道。
“那當你再拉到第十個使用者時，這百分之零點一變成了百分之零點零一呢？”
“李叔你在玩我？”
冰火九重天回過味來，李叔這是在戲弄他不成，這樣下去就始終無法領到啊！
“耐心點兒，繼續回答我的問題，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