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真是了不得,不管從哪兒都能看見他們的身影,簡直就像亡靈一樣陰魂不散啊。”灰一樹聳聳肩,笑著對r·h說道,他疲憊的面容像是積攢已久的,不像r·h,就只是熬了一夜,灰一樹的模樣倒像是熬了好幾夜的模樣。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r·h喝了口咖啡,問。
“該怎麼辦呢……抱歉啊,我還啥都沒想呢!”灰一樹哈哈大笑幾聲,抓了抓後腦勺的那堆雜毛,說什麼都不知道的他,看上去真是滑稽極了。
這對r·h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個數學老師在說他不懂1+1=2似得,哪有這種事?
“你啊…就不能靠譜一些嗎?”r·h有些無語。
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灰一樹啊,說到底,這件事,根本沒有r·h想的那麼容易,一夜查下來,她也真的是毫無頭緒,幾乎一絲線索都碰不著,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該說是對方太會隱藏了,還是什麼別的呢……弄的r·h都有點覺得os那邊和這件事完全沒關係了,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科技公司,只是因為在搞壟斷而已就被這樣調查來調查去的……
可灰一樹收集來的證據……也不會說謊啊。
r·h突然覺得很不甘心。
“靠譜……嗎?哈哈,我要是靠譜,我也成ibi的調查員了。接下來我那邊還有一場會面,我就先走了,你那邊也加油吧。”灰一樹笑著對r·h說罷,便將手裡的那罐黑咖啡灌入喉中,將空罐子扔進垃圾桶後,他就動身要走了。
“哈啊……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r·h也不知灰一樹的腦回路了。
有場會面…是什麼呢?
算了,別思考這些了,即使r·h是調查員,而灰一樹是暫時和她合作的搭檔,她也沒有什麼窺探灰一樹私人生活的一絲想法。不過…灰一樹說的也對啊,r·h可是調查員,這種時候怎麼能比灰一樹這樣的普通老百姓還要沒辦法?
總之,接下來得做點像專業調查員的事兒!
想著,r·h便動身前往了醫院,畢竟,要說和公園爆炸案相關的事兒,那不就只有這件事的唯一當事人了嗎!
“尹明先生,您好,我是ibi的調查員,你可以叫我r·h。我這次來,是為了詢問有關otherside的事情的。”r·h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胸口帶著錄音筆,問著坐在病床上穿著病服的尹明。
但這位證人…好像真的不太愛說話誒。尹明看著窗外的綠色植物,沒有開口的意思。
這時,r·h才想起,她申請探望詢問的時候,主治醫師曾提醒過r·h。
“患者的情緒很不穩定,問話的時候請稍微注意一些。”
結果忘了注意就問出來了……而且還非常直接…果然,這樣任誰都不會想要去回答吧……又開了個不好的頭,r·h真是越想越不高興。但是,尹明的模樣看上去卻是更不高興的。明明上一秒還歲月靜好地盯著窗外,披散著頭髮的模樣簡直就像雕琢精緻的人偶似得,但下一秒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竟然氣到顫抖,甚至回過頭來直直地瞪著r·h,就好像本來就該這麼對待r·h似得,好看的眉眼都皺著,像是在說‘給我滾’。
唔啊……好凶的一個人!r·h被瞪的嚇了一跳。
不行不行,要冷靜一些,做些專業調查員該做的事!就在r·h平復著自己的心情時,尹明的表情也重新變回了一潭死水。
“…告訴你了後,你又能怎麼辦?”他開口了,聲音格外的好聽。但像是從中抽走的靈氣似得……說這話的要不是還有呼吸,r·h甚至會一時間覺得他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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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雖然不一定能怎麼辦啦…但是至少也是提供一個調查方向……一些你知道的細節之類的……”r·h說著。
好吧,她承認,從開始調查到現在,她幾乎忘記了找尹明這個當事人詢問……誰讓一開始警察就將這裡堵的水洩不通呢?r·h還吹著口哨心情良好地覺得警察能夠問出一切呢,沒想到翻了那麼久的筆錄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這個尹明,真不知道是喜歡沉默還是喜歡說謊呢……他一條有用的資訊都沒有跟警方那邊提供,都是些毫無意義的瑣事。
可是……他不願意說這件事…是否與‘告訴你了後,你又能怎麼辦’這句話,有關呢?
尹明的表情,帶著遲疑。
“景陽暉。”他突然說著。
“啊?”r·h有些莫名其妙,這個詞彙,似乎是某個人的名字?但這和r·h的調查方向簡直毫無關聯,不如說連灰一樹那邊的證據都沒有提到過這傢伙……這難道是什麼新的方向?r·h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她想向尹明瞭解更多關於這個名字的事情。
然而,尹明似乎並不想告訴她更多了:
“你去調查這個人吧,除此之外我沒什麼可說的。”尹明說罷,便順勢躺了下來,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了起來,不再作聲。
這逐客令真是有夠可愛的……r·h無語了,但她也沒什麼辦法,只得離開這兒。
那之後,又過了兩年,r·h在x調查關於這個叫‘景陽暉’的人的事情時,她的上司明確表示,如果她調查不出什麼事,那就要直接被遣返回國。r·h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灰一樹這會兒又恰巧不在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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