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也沒具體的訊息,我沒被派去調查這個案子,而且,聽說華淑院長的家裡正煲著湯,結果因為人摔著了,沒人關火,就起火了,大半個房子都燒沒了……”秦飛晨說著,他雖然沒去現場,但聽一些回來的前輩是這樣說的。
“怎麼會是這樣…她家裡不是有保姆嗎?”灰一樹吞雲吐霧,便是有些想不通。
“啊,關於這個……”秦飛晨剛要說,這是他知道的事兒,就被路過的副局長王德給攔了下來:
“行了,小秦,你想好好幹,就別摻和灰偵探的問話,這兒輪不上你插嘴。”王德說著便往灰一樹與秦飛晨中間一站,將他倆隔了開來。
這可讓秦飛晨覺得有些不舒服了:“王副局,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又沒說假話,我這都是從別的警官那兒聽說的啊!”
他知道由於他是被尹文厲派來的,因此局裡一些人大多數都看不起他,覺得他能力不行,人也是走關係過來的,因此都不怎麼待見他。但王副局不一樣,王副局可是看著秦飛晨進來,再到成長成如今這幅模樣的,他怎麼能這樣說秦飛晨?難道他心裡也是這麼看待秦飛晨的?這件事秦飛晨明明一點兒錯都沒有,他一句假話都沒說,自然是倍覺委屈了。
“唉,行了行了,一邊兒去。”但王德堅持自己的想法,還是擺擺手示意秦飛晨離開這兒。
見實在是沒法解決這事兒,秦飛晨:“切——”了一聲,便雙手交叉擺在後腦勺走了。
這會兒,看著這一切的灰一樹才湊到王德臉旁問:“王副局,怎麼回事?”他問的,是王德對秦飛晨的態度問題。據灰一樹知道的,王德可是很看好這個後輩的,關係也一直都不錯,秦飛晨也的確是個好孩子,怎麼現如今說變臉就變臉呢?
“能怎麼回事?這小秦,是尹副院長那邊派來的,就類似於那種空降的眼。”王德跟灰一樹說著。
灰一樹搖搖頭:“唉,你說這些陳詞濫調的…誒,你是懷疑他……”然而,話說沒一半兒,灰一樹反應過來了。
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呀!正因如此,一提到科學院院長華淑去世,不正是應該將懷疑集中在尹文厲身上嗎?這件事若是成了的話,下一屆院長競爭,既得利益者不就是她尹文厲?
當然,這只是灰一樹一時的猜測,真正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還真不好說,秦飛晨也不一定是尹文厲安插在警局這塊的臥底,他不過是個沒權沒勢的小夥子,有尹文厲這根金手指混到現在不還是個小警官,他能做些什麼呢?
“那倒不至於,小夥子人挺真誠,他說的東西也的確是我們警方調查的結果,一直以來到這兒也只是為了處理那個叫什麼,尹明的事兒。只不過……這事兒事關重大,不能拉他下水。”王德說出了他的考慮。
的確,也是灰一樹考慮不周了,這事兒乍一看水是有點深,不能隨意地就將秦飛晨這樣的好孩子引進來。不過,灰一樹仍有他的疑問。
“這是什麼意思?能詳細說說嗎?”他問著,同時遞給王德一根菸。
“上頭說了,這事快點調查完,快點出結果,限我們兩天之內把結果整出來。”王德說著,接過了灰一樹遞來的煙,掏出打火機將煙也點著了。
“兩天?這怎麼可能?!”灰一樹一驚,菸灰掉了半截。
“還是可能的,如果這事兒是意外,兩天絕對足夠。”王德擺擺手說著。
“你的意思是……我基本瞭解了,這樣,當天華院長家的保姆在哪?”灰一樹問,他的確是有這麼個新方向需要調查了,現在,跟事件唯一相關的,明面上也就只剩下這位保姆了。
“事發時正好是深夜,保姆已經回家了。”王德說著。
“保姆回家了這煲湯的火怎麼會還開著呢?”灰一樹問。
“我們查了華淑的通話記錄,也詢問了保姆,確認是在死前的5分鐘,她接到了保姆的電話,讓她去樓下關火,這才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這件事……怎麼看都像是意外。”王德吐了口煙,又是嘆氣,儘管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他也抓不準這事兒啊。
但灰一樹那敏銳的偵探直覺卻並沒有告訴他迷霧般的一切,他的思路是清晰的:“那也只是像罷了,我覺得這事,有蹊蹺……對了,屍體調查了嗎?”他問。
“查了,驗屍報告都出了,不過,上面我估計,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王德聳了聳肩,說著,他這話的意思,是不讓灰一樹做白工,就別去在驗屍報告上找什麼真實了。
“那屍體現在哪呢?”灰一樹想去親自看看。
“已經壓成骨灰被家屬領走了。”王德又是嘆氣,這事兒真是……各種意義上還真是辦事效率極高啊。
“……速度真是快。那現場呢?現場,帶我看看去?”灰一樹又問。
“倒是沒問題,老兄,你有轍啊?”王德滅了煙,走出消防通道,對跟在他身後的灰一樹問著。
“總得看看再說。”
灰一樹笑了聲,便跟著王德前往現場了。是啊,真相要用自己的雙眼去確認,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想著,灰一樹將煙掐滅,揉在紙巾裡帶走了。
現場位於一個別墅住宅區,那兒大多數都是三層樓的地兒。華淑華院長的屋子,正好是處於這個區的邊緣位置,再往外就是圍牆,還有一些高樓,是商業區了。灰一樹在門口稍微抬起手從右上到右下,稍微這麼比劃了下,他似乎知道了點兒什麼,但目前為止也僅是止於猜測,他是不會亂下定義的。
推開記者和一些圍觀群眾,灰一禾和王德跨過隔離欄去看著屋子,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了,但姑且還算能夠走動。院子裡頭,除了鵝卵石的地磚部分,其他地方都泥濘著,到處都是皮鞋造成的腳印,看上去也不便查證,除此之外,玄關處有一雙擺出來的拖鞋,鞋口正對著門——火有幸沒燒到這兒,僅是客廳最嚴重,其次,便是已經燒塌的二樓書房,那兒已經沒法取證了,走不了人了。
套上鞋套,戴上白手套,灰一樹正式進了現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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