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灰一樹的無奈,然後,潶聽寒一路將灰一樹送到了大門前,他要走了。他還沒告訴灰一禾這件事,也沒說他午夜就要乘飛機前往國外,在灰一禾眼裡,現在就想往常一樣,只是出去陪父親辦事。她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直到灰一樹站在門口,將蹦蹦跳跳想讓父親將自己抱在懷裡的灰一禾稍微往後推了推,推到了潶聽寒的旁邊。
灰一禾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從父親反常的行為中發現了什麼。
“爸爸,你要走了嗎?”她顫抖著,淚眼潸然地問,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自己推往一個陌生人的旁邊。
“嗯,爸爸去個很遠的地方辦事情,辦完事情,爸爸就會回來的。”灰一樹蹲下身,摸了摸灰一禾的腦袋,說道。
“我不要……”灰一禾擦了擦自己豆大的淚珠,她可能從未想過父親會離開自己。
“你要理解爸爸,一禾乖。”灰一樹無奈地苦笑。
在他眼裡,妻子的消失帶來了長達十年的痛苦,他必然不想放棄尋找真兇。但是灰一禾的這幅樣子……她可是妻子與自己的愛所結成的寶物啊,不知不覺她總是被放在了案件之後的位置,這十年以來,她和同齡人的差距越來越大,穿的衣服也好,梳的頭髮也好,生活的經歷和習慣也好……灰一樹越想,越發覺自己是個失格的父親,他不配被這樣無辜的孩子叫爸爸。
但是,他不會放棄的,一定要找到真兇,一定要知道真相,才好和妻子的家人與女兒一份合理的交待。
說罷,灰一樹正了正自己的帽子,在清風拂過的黃昏,留給灰一禾了一個忘不掉的滄桑背影。
“他說他會回來的,是真的嗎……”灰一禾站在原地,她抬起頭看向與她搞好關係買過零食)的陳勇,問。
陳勇看見這麼個小小的孩子,頓時心軟,他想起了家中尚幼的兒子陳樂,也是這麼高。每次陳勇在外執行任務不小心傷到哪兒的時候,家裡人和兒子必會與他大吵一架。也許……這種爭吵,其實也只是源自關心而已吧……
“……肯定會回來的,別擔心。”陳勇摸了摸灰一禾的頭,笑著說道。
“說不定你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他咯。”潶聽寒打趣地說完,便用好奇的目光盯著灰一禾。
“啊,夫人……!您這……”陳勇一看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灰一禾的哭聲就爆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潶聽寒‘切’了一聲,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小孩哭起來的這件事,難不成她潶聽寒還處理不了?想著就蹲了下來,雙手揪住了灰一禾圓圓的臉蛋:“嗯,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真是好乖的孩子啊,剛剛是誰的小嘴說我好凶來著?是誰呀?”
這麼一鬧騰,灰一禾的哭聲竟奇蹟般地止住了。
嚇的。
“夫人……”陳勇見狀想上前攔著。
只見潶聽寒鬆開了手,在灰一禾肉肉的臉彈了兩下後,她站了起來:“看什麼?備車,我帶她去買身衣服,吃點東西。”潶聽寒是邊說邊嘆氣,目光落在了穿著白裙的灰一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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