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因為這件事死了啊?!為什麼你還能保持這樣的平和心態?”灰一禾終於忍不住了,她憤怒地質疑著。
果然,是她的話有這種反應真是理所當然。
然而秦飛晨的態度卻與他心中想的並不一樣:“好奇怪啊,明明是偵探,屍體都見過成山的了,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崩潰成這樣?你不明白嗎?小一禾。”他轉過頭笑著對灰一禾說道,此時的他,若是在電影或者小說裡出場,看上去一定像個大反派。
“你在說什麼……?”灰一禾似乎無法理解秦飛晨的話語,陷入了有些懵的境地。
這種事,她要是能明白就奇了怪了,她的領域還接觸不到這種需要選擇,需要犧牲什麼來保全什麼的立場吧?會覺得不明白也是理所當然。
思考著,訊號燈由紅轉變成了綠,已經可以通行了。
“唯獨這樣,才能救下所有人,取捨,是我現在正在做的事。以我的力量恐怕決不能夠做到,但是,如果能夠藉助你的力量的話,這件事,也許有成功的可能性。”秦飛晨說著,將車開動了起來,他沒有再看灰一禾,而是看著前方的路。
“不,一定能成功,我相信著。”秦飛晨堅定地說著。
用灰一禾引來ibi的那兩位,並讓她們確定要幫這個忙,也許能讓秦飛晨把握一絲勝算吧。畢竟,警方沒辦法管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由於那俱樂部內有個傢伙跟上面有點兒關係,警方這邊也被告知最好別管,刁秋榮和白高也面臨著轉移的境地。眼看馬上要完成的事情要告吹,秦飛晨急了。但勢單力薄的他沒有一點辦法,在警方這邊也沒有半分勢力,不然秦飛晨也不會煞費苦心去坑灰一禾,把一直抱有好感的女性往火坑裡推。
真討厭…自己明明還計劃著和她約會的啊。秦飛晨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捏著鼻樑,懊悔地想著。
很快,車開到了警局,秦飛晨率先下了車,紳士地替灰一禾開了車門:“總之,不管怎麼樣,請你協助我,為了救更多的人。”他一邊向坐在裡面的灰一禾伸出了手,一邊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灰一禾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拒絕,同時,她也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拒絕。目的是一致的,這是秦飛晨傳達給灰一禾的資訊。如果這件事一定要由她來參與,她也有必須在這件事中要完成的目的。找到那個司機,然後,順藤摸瓜捉到讓父親喪身於車禍的真正凶手。沒錯,秦飛晨同灰一禾在此時此刻其實並不用想成敵對關係,而是互相利用,互惠互利的關係啊。
“……去地下室吧。”抓住秦飛晨伸過來的手,灰一禾下了車說著。
此時,外頭已經下了薄薄的雨。柏組在警局旁邊的眼線看見了灰一禾的行蹤,如實報告給了柏清樂。柏清樂在接到訊息後,也只是安靜地嘆了口氣,扶著漸漸沾上雨滴的窗戶,陷入沉默。
要幫她,柏清樂只有這一個念頭。
秦飛晨領著灰一禾,來到了位於警局地下的那個特殊之地。守衛比上次來的時候少了很多,因為如今的地下,關著的兩名犯人其實就只有刁秋榮與白高,因為其本身就已經是‘用掉了的棋子’的身份,是出於證人保護的事情,才將他們繼續關在這兒的。但人手已經少了很多,這隻昭示著一點——警察從這件事中,抽身了。而現在唯一堅持著這兩人還有大用,並且堅決要剷除蔚藍市的tokb的秦飛晨,也只能說動幾個和他關係好的幾個警衛在這附近進行警戒。
可以說形勢並不怎麼樣,對於秦飛晨來說,他離敗北不遠了。
“這裡就是關著刁秋榮的地方,你有辦法讓她說嗎?”
秦飛晨帶著路,終於,走到了一個同白高的牢房構造並無多少不同的地方。白高和刁秋榮關的地方離得很遠,也就是說,唯一有區別的也只不過是路的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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