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位好像又熟悉又陌生的第一名,這名為潶葉的同學,大家下課後的反應並不是在意自己考了多少分,而是因為她的出現而突然炸開了。甚至連潶葉的同桌都有些驚訝於這個女孩的出現卻不自知,一下課便開始了熱烈的討論了。
“聽說了嗎?她是全科滿分啊!”
孩子們聚在自己位置上,說著。
“這麼強?她怎麼做到的?她沒來上學好久了,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都滿分啊?”有人開始質疑了。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她了,潶葉不就是我們這個年級的‘天才’嘛!”
“對啊,就沒有她不會的,我們的那個刁鑽的美術老師都非常欣賞她的畫!”
“唉,要是我也是天才就好了。”
“做夢吧你!”
就這樣七嘴八舌的,嘈雜到誰都不知道誰說了什麼,就只是一個勁兒的羨慕,一個勁兒的奇怪。殊不知其實在家上課這樣的事情本就有很多,有專業的渠道專門的功能可以幫助像潶葉這樣的孩子去學習,潶葉只不過是花了比他們更多的努力,但其他人卻不以為然,只覺得潶葉的成功全歸功於‘天才’這兩個字上,自然接下來的衍生話題,潶葉也不會感興趣的。
這樣的話題也不過討論了兩三分鐘,下一秒,就有人主動和潶葉打了聲招呼,試圖喚醒沉浸在自己記憶深處中的潶葉。但潶葉的態度卻不冷不熱的,只是很禮貌地回了幾句,也就沒再說話,大家覺著沒趣,就都散開了。事實上,哪怕問了話,對潶葉的印象也不會太深的,僅僅只是停在了‘副班長’這件事上,其餘的,沒什麼有趣兒的,自然也就沒什麼人繼續搭話了。
不過,他們不跟潶葉講話,不代表他們不會在別的地方繼續議論她。有的人說她是什麼市長的女兒,有的人說她是校長的親戚,還有的甚至能扯上局長和國家領導人起來了,就是這種無聊且沒有邊際的話,這幫十歲的小孩子不去思考怎麼玩遊戲反而去思考這些來了。
這樣的對話真是不絕於耳,聽的白安南都煩了。
“大家討論的還真是熱烈呀,其實潶葉得滿分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白安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手撐著下巴說道。
坐在她旁邊的it有些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it是開學的時候往後才來的吧?潶葉也就來了兩三天,接下來就一直請假直到今天了。”白安南試圖向it解釋著來龍去脈。
“是嗎?她為什麼要請假呀?”it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來了。
“聽說是身體不好,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白安南搖搖頭,她好像也並不是特別瞭解,只是因為在江花鈴身邊幹過事的原因,潶葉的情況她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老師們都說是得了什麼病,但是什麼病又說不太清楚,只知道發病的時候頭疼欲裂臥床不起,有時吃不下飯還得靠點滴過活,聽上去怪可怕的,白安南就避開了這種討論。不過,當時哪怕聽了,白安南也不會知道潶葉得了什麼病會變成這樣,只覺得她現在還能來上學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兒。
“那還有點可憐…那你說的不算新鮮事,是什麼意思?”好奇的it又問了。
這一點的確很重要,就是這一點讓白安南覺得潶葉十分神秘:“每次她基本都是回來參加考試的,雖然不是次次來,但這次也不例外,也是來參加考試。只不過副班長平時沒什麼存在感,又請假了那麼長時間,所以大家才會都忘記她,包括她能每次都考這麼高的分這件事。不過我倒是記得,和張莉莉一樣,第一曾被她搶過。”白安南說完便一指,張莉莉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咬牙切齒地看著潶葉呢,眼神都足夠殺死潶葉千百遍了。
“這樣啊…”it此時如果有分泌系統,也許它一準兒會汗顏的。
閒話也聊完了,it知道了所有它該知道的,也就不再對潶葉感到好奇了。雖然關於她的病的確是很奇怪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it也並不覺得自己可以問道,它似乎不太抱希望於跟陌生人搭話這一點。思考完畢了,it已經打算準備下一節課的東西了,就是這時,it的桌旁,突然站著了一個人,連it都沒注意到那個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白色的長馬尾辮,以及,水銀色的瞳孔,不知何時就出現在那兒,俯視著、打量著it,讓it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了起來。
它不懂這時候該怎麼辦,只能率先出聲打了個招呼:“你…你好?”it試探性地問著。
“你好,你的名字是?”潶葉笑著對it問道,看上去似乎很想和it認識一下。
“叫我it就好了。”it也同樣回了一個微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