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兇手是誰了,無比清晰地知道了。”灰一禾目光堅定地說著。
“什麼?你知道了?”秦飛晨驚喜地說著,太好了,破了這個案子,這下他的年終獎又能漲了!
“不是少爺吧?”陳樂焦急地問著。
這惹得了潶星石的不滿:“你連你主子都不信了是吧?”
“不是,他完全不可能作案,以他的力氣,不可能砸暈一個和他有同樣身高的成年男性。”灰一禾篤定地說著。
“呼,看樣子我是不用聯絡有用的傢伙把你從牢裡撈出來了。”柏清樂笑著將手機收了回去,剛剛他一直沒做什麼動作,全都是為了幫潶星石聯絡人,不管他犯沒犯這件事,他都會好好的,這是柏清樂的打算。
“總感覺你們的發言非常讓人火大啊……”但即便如此潶星石還是從兩個人的發言中感受到了十足的惡意。
一番鬧劇之後,終於,灰一禾即將說出她所知道的真相了。
“首先,讓我們回到現場,重現一下當時的狀況。麻煩道具組的派三位站在之前放背景板的地方吧。然後,我是死者,由小星拿著伸縮劍對著我,重現當時的情況。it,由你坐在觀眾席,對比一下我還原的流程和你聽到的是否一致吧。”灰一禾安排道。
“嗯,我會這麼做的。”it應道。
重點是“撲咚”和“咚”對吧?it能明白灰一禾的所想,於是,按照灰一禾的指示回到了它原來的座位。
“…沒問題嗎?”潶星石擔憂地問著。
“相信我。”灰一禾堅定地回答著,她很清楚她現在正在做什麼。
於是,很快,所有人都就了位,潶星石單手拿著道具伸縮劍指著灰一禾,重現了舞臺劇的那一幕,那是第三幕末的高潮劇情。然後,由三個道具組的人站在了原先放置著型背景板的地方,充當著背景,而第二人的身後,放了一塊被切割下來的廢料泡沫板。三人站在這兒的主要目的是標註位置,但是,泡沫板又是為什麼?秦飛晨有些摸不著頭腦。
順帶一提,此時,灰一禾和潶星石站在從左往右數的第三個背景板的地方。
“死者被擊倒了,然後,幕布拉起。”她一邊說,一邊躺在了地上,做出了和孫凱當時一樣的動作——握著已經縮回去的道具劍的上半,裝作被刺中卻不甘心所以緊握著劍的樣子倒在了地上。
這一點完全吻合!在觀眾席的it認真地看著。當然,接下來幕布不可能真的拉起,這樣的話it就沒辦法看見了。
“這個時候,第三幕已經結束,表演完成的死者從原地站了起來,並拿起了被他抓在手上的道具,扔給了道具組的成員。”灰一禾起身,將道具扔給了事先安排好的,用來扮演兇手的秦飛晨手中。
“讓兇手帶回去,而自己則繼續往裡走。小星可以回去了,這之後就沒有你的事了。”灰一禾命令道。
“嗯,加油。”潶星石說完,就退到了戲劇社的人那邊,他們正在舞臺一角看著一切,其中,包括那個兇手。
注意到兇手已經開始害怕的灰一禾,加快了自己的語速。
“然後,就在這裡,死者走到舞臺中段的時候被他交給兇手的伸縮劍給擊倒了。這次,死者暈倒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了‘撲咚’的聲音。”
說完,在秦飛晨那恍然大悟的假裝揮擊上,灰一禾‘撲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偽裝出了自然倒地的聲音,身體與木地板碰撞,這就是‘撲咚’的來源。
然後,已經一臉懵圈的秦飛晨,與灰一禾對了個眼神,便交換了角色,現在,灰一禾扮演的角色,是兇手:“這之後,把砸暈人的道具劍扔進型背景板的後面,就會發出‘咚’的聲音。”她一邊說,一邊繞到第二人的背後,將道具劍扔在了泡沫板上。
“好厲害!完全與我聽見的相同!”it在觀眾席喊道。
“然後,把真正的劍從型背景板後面取出來……”她假裝手裡拿著作為兇器的劍,實際上,還是那把道具劍,然後,她上前:“昏厥的孫凱被兇手強行擺正,變成和劇本與彩排一樣的姿勢,然後再行刺,偽裝成被潶星石當場刺死的樣子。值得一提的是,道具是一把十分有分量的道具,因為這把雙手劍是有機關的。但重量上來講其實遠沒有真正的雙手劍重。”
為什麼要強調重量?仔細看她的手勢,就會發現,此時,雙手劍的十字形護手,也就是俗稱的劍格,是橫著的。因為真正的雙手劍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輕,用到的力氣很大,所以不得不像她那樣用兩隻手抓住握柄刺入,這是為了提高成功率而作的改變,更不像潶星石單手拿著伸縮劍指著灰一禾時的那個樣子,那個時候,十字護手是豎著的。
“有意思,繼續。”秦飛晨似乎也摸到了點頭緒。
灰一禾不言語,看向傲慢的秦飛晨,二話不說就將道具劍刺了進去:“這之後,用真正的雙手劍刺進胸前,而這需要十分大的力氣,並且……刺入的方位是這樣的。”灰一禾像大家展示到,而她所站的地方,是正好背對著背景板的,以她來當參照物的話,此時的死者,就是橫著的,而刺入的劍也是橫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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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將兇器刺入其中,秦飛晨重新站了起來,而灰一禾也反身,走向充當背景板的同學。
“這之後直接隨著搬運背景板離開就可以了。”她笑著向大家說道,“回去之後,從背景板那裡回收道具劍,放進道具箱裡……所有的準備就完成了。說到這兒,兇手是誰,應該就呼之欲出了吧?”
大家面面相覷,還沒明白情況。然而,真正的兇手已經汗如雨下,心裡直呼完蛋了吧?
這就是代價,想要陷害潶星石的代價。灰一禾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下一秒,她就直呼了兇手的名字:
“高建明同學,兇手就是你吧。”她帶著一年不曾露過幾次的兇惡目光,瞪著人群中瑟瑟發抖的高建明。
然而,這時,秦飛晨提出了反論:“說的好,不錯的異想天開。但是,要做到這些的話,怎麼瞞過其他搬道具的人呢?”
“這一點,是完全不用質疑的一點呢。”灰一禾莞爾一笑,“是煙霧啊,足以將整個舞臺全部用濃濃的煙霧罩住的煙霧啊!而當時管理換氣用風扇的丁曉谷我記得是睡著了的對吧?”她將目光放在了還打著哈欠的丁曉谷身上,說道。
“是…是啊?可是這樣也不能說前輩就是兇手啊!”丁曉谷緊張地說道,她這才稍微精神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