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分明就是江花鈴和錘子的!刺耳的尖叫將陳樂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抬頭緊張地看往聲音的來源,確定了方位後直接翻進草叢往聲音的方向趕。一到地方,就發現在監控死角的位置上,被按在地上的江花鈴周圍,竟然不止一個錘子人,是一群人,粗略數了數竟然有七八個!團伙作案?對付這麼一個小姑娘?!這幫人真是瘋了!
“把她砸暈帶到賓館去。”錘子命令了拿著棒球棍的傢伙,將江花鈴團團圍住。
“唔!!”江花鈴聽到這兒,掙扎地更厲害了,但她被粗大的手捂住了嘴,只能發出一絲絲的小聲音,由於被一堆人圍著,又是監控死角,江花鈴即使再怎麼掙扎也引不來看到監控感到情況不對的警察。
這個人數…現在衝過去的話,恐怕勝算很小。但那傢伙已經掄起棒球棍打算敲上去了,看到這兒,陳樂本想先尋求支援,但看情況已經完全來不及了,他扔下飲料,就直接從草叢中衝了出去:
“住手!!!”
他大喊,上去就扯開了那個拿著棒球棍的傢伙的傢伙,一把將他撂倒!趁其他人不注意,一拳又是一個,嚇得錘子都不拿手捂江花鈴了,站了起來就開口說話:
“哪來的毛頭小子?在這兒多管閒事?”喝醉了錘子竟然完全沒認出陳樂。
“揍他!”弟兄中的其中一個剛被打的人這麼提議道。
此時,陳樂已經撂倒了三、四個人了,然而,那些人卻並沒有失去戰鬥能力。他們重新爬了起來,又蜂擁而上,哪怕陳樂實力強勁,也敵不過這種車輪戰。更別說其中一個傢伙手裡還拿著武器,陳樂躲閃了五六分鐘,最終被一拳砸中。然後,這些人的攻擊就趁陳樂不備,直接一擁而上,打他個措手不及,過沒一會陳樂就直接敗下陣來,被他們拳打腳踢著。
好在這個時候,江花鈴已經抓住機會躲起來了,她拿著身上的手機報著警,驚魂未定。
今天真是糟透了。
又逞能幹了超出能力範圍的事情,又被這樣對待…也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他的改變,談話也加入不了,也沒什麼可說的…自己,與善於交際的江花鈴……完全就是兩個次元的人物嘛。別說什麼追求了,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像我這樣的人……像我這樣的人。
對方提起陳樂的頭髮,對著他的臉就又是來了幾拳,打到鼻血都直接湧了出來,對方都沒打算停止,可陳樂,也沒打算掙扎。
好煩,這種糟糕的事情……好煩。
“我就說為什麼買個飲料要花好幾個小時呢。”
這時,陳樂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了,那是……潶星石的聲音!他帶著一批西裝大漢出現在了公園內,那是他的手下!!奇怪,明明自己沒有把增援的訊息發出去,潶星石為什麼會知道呢?
“……你誰?大半夜穿個白西裝出來溜達,你有病啊?”
錘子皺了皺眉,眼前搖搖晃晃地瞅見潶星石的身影,就舉著拳頭打算衝了上去,其他小弟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待在原地不動,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領頭人錘子為什麼要對帶著大隊人馬的潶星石動手,打陳樂的動作也都停了。錘子這一衝倒不要緊,一直安安分分不再掙扎的陳樂卻像打了雞血似得,掙脫開束縛,跌跌撞撞卻速度極快地朝著潶星石的方向奔去,然後,一把抓住錘子朝潶星石砸過去的拳頭!
“…不準用你的髒手碰少爺。”陳樂目光兇狠地說出這句話,手的力道也在加重,嚇得錘子往後退了好幾步。
“行了,臉都打腫了,裝什麼酷啊。”潶星石拍了拍已經鼻青臉腫還流著鼻血的陳樂,就將他護在了身後,“把他和他的同夥全都抓起來,一個不準落。”潶星石雙手插兜,高聲命令道。
“是!”他身後的一幫人,聽了命令,就握緊了拳頭全衝了上去。
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比從前要高大太多,強大太多的潶星石,他就像往常一樣,披著那件白色的風衣,環著臂看著自己的手下們幹活,一個字都不說,卻勝過長篇大論。他的存在就是鼓舞,他的言語就是激勵,行動,則是告訴在告訴所有人……
我們安全了。
看著這樣的背影,陳樂不禁回憶起了過去,那是與潶星石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高二的一個晴天,在病房裡。陳樂的父親陳勇,是潶組的一員,擔任潶星石的護衛。為了完成組裡下來的命令,暫時被調離了。然而,這一調離,就出了大事,他是雙腿殘廢著回來的。那天,由於父母離異,並不知道父親從事著那種工作的陳樂,聽說一直教自己柔道的父親受了傷,照例要去醫院看看他。然而,陳樂的腳步卻停在了病房前,理由是裡頭傳來的聲音,讓他沒法繼續邁步。
“陳叔!你沒事吧?你的腿……?!”潶星石趴在床邊驚訝地說,隨即眼淚便湧了出來。
“少爺,沒什麼大礙,你看,我的命這不是保住了嗎,就是少了兩條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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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的父親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非常豪爽,但即便如此,少了兩條腿這種事,可不是說著玩的。因此,門外的陳樂聽了這句話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