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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為了中午和晚上能吃好一點才……”白安南支支吾吾地說著,似乎不想把錯誤怪在父母身上,在她眼裡,父親母親為了賺錢養家已經拼盡了全力,完全不像是會虧待她的人。
然而,江花鈴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家父母,不僅忙著賺錢,連小孩子的伙食費都剋扣,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你還這麼小,不吃早飯是容易得胃病的,到時候,胃會很痛很痛,每天還要吃好多好多藥,大多數時候還不能吃肉!”江花鈴指著白安南的肚子,裝作疼痛的樣子說著。
“這、這麼恐怖嗎?”白安南似乎被江花鈴的拙劣演技嚇到了。
“對啊!我小時候也不吃早飯,後來肚子整天整天的疼啊……”江花鈴仰天長嘆,說著,過沒一會,她又重新恢復了笑意:“後來啊,我媽一邊罵我一邊給我煮容易消化的粥,調養了很久才好。”
“那還真是挺幸運的呀。”白安南點點頭,似乎也為江花鈴的事情感到慶幸。
然而,江花鈴的意思,卻遠遠不是在說胃病的事情。
她湊到白安南跟前,握著白安南的冰手:“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江花鈴的意思,白安南怎麼會不知道?
父母出門了,說是在樓下的小商店買個東西就回來,但如今,過了得有一個小時了卻仍然不見人影,白安南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被‘強制隔離’了,就像江花鈴之前說的那樣。對於這個結果,白安南並不意外。她不相信父母在短時間內會有什麼新的改變,也承認自己曾經過的生活和其他孩子並不一樣全都是因為她的父母。
不管是為了工作經常到其他城市,還是經常舉報和白安南關係逐漸變好的老師,就是送到名為補習班的託管,到晚上八點才能回家。除此之外,以鍛鍊為由將所有家務全部交給一個十歲的孩子,也是她的家長。讓她自己買菜做飯,給的伙食費按照買蔬菜的錢算,也是她的家長。讓她週六週日不準出門,也是她的家長。完全沒有將白安南當成一個需要呵護的十歲孩子,也是她的家長。要求嚴格,門門要考一百分,做不到的話就直接上手打,也是她的家長。
曾經抱著她哄著睡覺唱搖籃歌,拿著布娃娃逗她玩,一口一口餵飯,叫著她的名字讓她蹣跚學步到處跑跳的,也是她的家長。照片裡記錄的,笑著的父母兩人,也是她的家長。
日暮西山,黃昏的餘暉照著街道,火紅的光閃著。
商店內,正拿著東西準備付賬的刁秋榮和白高,被一堆剛剛還在正常挑著東西的普通人團團圍住。一人上前,將刁秋榮與白高瞬間揹著手控制住了,隨即便直接戴上了手銬。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白高掙扎著。
然後,其中一人,站了出來,出示了他的警察證,這時,白高徹底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什麼時候才變成這樣的?這些不正常的行為都不該出現的,白安南的父母從前不是這樣的。爸爸是知識分子,從不會暴戾到打人,媽媽是文藝青年,從不會生氣到動手……但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天天不是吵架砸東西就是直接朝對方的身體下手拳打腳踢,就是打著小算盤糾結錢的問題,甚至逼著白安南裝病,去學校勒索一筆費用……做這麼多讓人討厭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一定要這麼做?有什麼理由嗎?理由…不能她知道嗎?
“你一定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些對吧?”江花鈴看著已經淚眼朦朧的白安南,並不大的手撫上了她的頭,將她攬入了懷中:“想哭就哭出來吧,我在這裡。”江花鈴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柔和到似乎能夠撫平傷痛。
“嗯……”白安南應了聲,抱緊了江花鈴,開始放肆地哭了出來。
那之後,由江花鈴與現任班主任李琳代表劉校長等人作證,法官判定這對父母的行為屬於紅色等級。即刻隔離之後,白安南被送到了新的家庭,同時,也安排了專門的心理輔導,讓孩子能夠安心地從過去的環境中走出來。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但有些事卻並沒有那麼簡單。
“就是這兒了,希望你能審出點什麼來。”秦飛晨為灰一禾開啟了審訊室的門,說著。
“嗯,謝謝你,秦警官。”
灰一禾笑了笑,然後,就將目光放在了雪白的審訊室中,被特殊材料組成的堅固手銬結結實實銬在椅子上的白高身上。
“那麼,我們開始吧。”灰一禾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對眼神中滿是不甘的白高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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