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會不會有點太欠缺考慮了……”貝芙緊張地說著,即使她不知道此時的尹明所說的‘犧牲掉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用擔心,我說過吧?x是一個技術分化人民階級的國家,每個人都要做自己的位置可以做到的事情,社會可以做到自我消化……社會的組成是人,要想改變社會,靠的也只能是人。”尹明解釋著。
沉默良久,直到尹明回到自己房門前,他握緊了自己房間的門把。
“而且……我也有,無法割捨的東西。”他說著,望向了窗外的深夜。
“該休息了。”
他說完,進了房間,而貝芙,則關掉了走廊的燈。原本洋溢著暖色的走廊,一時間變得漆黑深邃了起來。
同樣是深夜,此時,白安南的家中,還亮著燈。
客廳裡,響著男人和女人的討論聲音,將已經躺在床上的白安南吸引了過去。
“這樣的話,接下來至少可以再得到一百萬了。”
“我們可以不用繼續工作一段時間了。”
“搬回老家吧?加上之前的,這些錢夠我們在那邊花大半輩子了。”
“可以,先把這邊的這件事處理掉。”
細細碎碎但卻嚴肅的討論,讓在門縫裡往外望的白安南感到十分不安,在圍著餐桌坐著的父親說出最後通牒的時候,白安南推門而出。她很想說點什麼,也很想為江花鈴發個聲。
但她做不到。
“你怎麼還不睡?這都幾點了?”母親見白安南走出來了,就走過去怒瞪著她,這個時間,在母親的眼裡,白安南是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很快,父親也過來了,夫妻兩個少有的站在了統一戰線,都希望眼前的小女兒能夠直接回房間,在他們的眼前消失。然而,他們甚至都沒有思考過白安南能夠聽懂他們所說的話的可能性,不,他們不可能知道,因為每次白安南都會想辦法矇混過去,就像她一直以來的,為了維持父母對她的基本態度的行為那樣,宛如日常。
“……明天,還去海洋館嗎?”她問,刻意沒有提關於他們剛剛討論的問題。然而,她提出的問題,卻是她十分在意的。白安南很想去海洋館,自從她出事,躺在病床上以來,父母就答應了她,願意抽空陪她一起去之前答應了好久的海洋館。
但是那樣的關心和愛護,在父母將目光放在了校方那邊後,就戛然而止了。
“你怎麼整天就想著玩?我給你佈置的練習,你做了沒有?”父親上前,皺著眉問。
“…做了。”白安南小心地點點頭。
“那就早點睡覺去,別整天就圍在我們身邊晃悠,快去快去!”母親一邊催促著,一邊直接用不合適的力道,推了推白安南的背,將她重新推回了黑暗的房間。
白安南什麼都沒有說。
宛如死水般的心靈,也並不是只有白安南一個人有的。
“……教師啊…”
沒有開燈的房內,江花鈴一邊喝著罐裝啤酒,一邊盯著微亮的螢幕。桌上擺著一盒一盒沒吃完的外賣,她有氣無力的聲音昭示著她的精神狀態並不同往常一樣好。
“這種時候,我該怎麼辦呢,表哥……”她喃喃著,將手中易拉罐裡的液體,咕咚咕咚地往喉嚨裡灌,哪怕她的胃已經有些受不住了,但茫然無措的她仍然沒有任何其他選擇。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一切,都在於我的選擇…”
it躺著,少有地看向沒拉窗簾的窗之外,那天空中的繁星點點,嘴裡,還唸叨著江花鈴曾教給它的道理。
突然,它暗自下了一個決定,它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時候的it,對於即將到來的風暴,還尚未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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