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聽說那個討厭的家夥又活過來了,連吞天獸都弄不死他,簡直是個蟑螂。”紅鸞又氣又恨的說道。
“是麼?”盧葦停下腳步,從一朵碗口大的墨菊花上輕輕摘下一片花瓣,腦海裡浮現出那張有著長長疤痕和不屑微笑的臉,不知怎得,這幾日總想著那天的情景,尤其那家夥面對周先生時倔強的神情。
“氣死我了!”盧葦用力的拍打著墨菊花,花瓣紛紛墜落。
“就是,氣死人了,咒他死在去帝都的路上!”紅鸞恨恨的道。
“那家夥要走了麼?”盧葦停下手,問道。
紅鸞道:“是啊,聽說侯爺還派了那個老色鬼還有小賤人保護他呢。”
盧葦一怔,微蹙秀眉,說道:“為何派他倆去?”
紅鸞撅著嘴想了一會,說道:“或許就他兩個閑著吧,季先生啦,周先生啦,都忙的很。”
盧葦嗯了一聲,道:“小賤人走了也好,省的遇見惹人討厭。”
紅鸞格格一笑:“這樣最好,兩個討厭的家夥都走了,咱們就清淨了。”
“讓他去死吧!”盧葦突然有點惱怒,把那朵殘菊折斷,狠狠的摔在地上。
紅鸞不知小姐為何發這麼大火,問道:“小姐這是在咒誰呢?”
“那個小賤人!”盧葦咬著牙說道,氣哼哼的向前走去。
紅鸞一怔,不知小姐是罵那家夥小賤人,還是咒罵肖健仁。
…………
帝都城外的官道上,三匹駿馬並轡而行。
老色鬼程紅雨難掩興奮,手舞足蹈的大聲說道:“老子要踏遍帝都青樓,在每張床上都留下程老郎君到此一遊!”
俞越笑道:“除了這個,您還真留不下別的了。”
程紅雨哈哈大笑:“你太小看我老郎君了,想當年我夜禦十女,雄風依然不倒,如今技法嫻熟,更勝當初,哈哈哈,帝都的小娘子們有福啦。”
俞越無奈搖頭,此人臉皮之厚天下罕見。
跟師父相比肖健仁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頭蔫腦的在馬背上晃悠著,連那匹馬都似乎受了他的影響,低頭耷拉尾巴沒有精神。
俞越縱馬靠近肖健仁,說道:“肖仁兄,你知道為何盧小姐看不上你麼?”
肖健仁頓時坐直了身子:“怎麼看不上……”突然覺得這話不怎麼能站得住腳,又蔫了一截,說道:“你說為什麼?”
“女人大都拜服強者,喜愛英雄豪傑之士,肖仁兄此去帝都幹出幾件大事來,何愁盧小姐不青眼相加。”
見肖健仁眼睛一亮,俞越開始給他鼓勁打氣:“以肖仁兄的相貌才情,武道修為,定能幹出一番事業,到那時風風光光迎娶盧小姐,豈不更美!”
肖健仁頓時來了精神,道:“多謝俞公子開解,我肖健仁從此要重新做人!”說著縱馬向前方疾馳。
俞越微微一笑,前方的一切都是新的,就算是最牢不可破的老舊,也要打出一番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