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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當老子好欺負啊!
老子是個純粹的人,是個高尚的人,是個脫離了低階趣味……好吧,暫時還有一點點。
老子只想篳路藍縷地建立個小康社會啊!率領勞動人民依靠勤勞的雙手走向共同富裕……擦,報告溜達出來了。
不想打仗,即便是人家帶著大隊人馬欺上門來。
不想殺人,即便是這人慾殺掉老子而後快。
人家欺上門來,老子仍想著互利互惠有錢大家賺。
人家殺進門來,老子仍是管吃管睡全須全尾地送出去。
可是,這幫連自己孩子都不疼的原始人,還是要殺了老子,還敢動老子的女人——好吧,暫時還不是……
如果不是老子夠警覺,如果不是自拍嚇倒了阿骨打,現在老子已經倒在血泊裡了,一了百了!
於艮回到了鴻特漠身邊,“duang!”的一腳,就像一床破被子飛起老高。又走到粘罕身邊,“duang!”的一腳,另一床被子也飛出老遠,還連帶著一個小孩。
衛隊勇士早已把斡離不捆了個結實。至於那兩床被子,捆不捆的,也就那麼回事了吧。
魯庫傻呆呆地看著暴走的於艮,兩眼都是小星星。阿布卡赫赫從來都是笑語晏晏的,連責罵都未嘗得見。更別說動手打人了,好吧,敲兀術爆慄什麼的不算……
今日阿布卡赫赫之動手,簡單粗暴,絕對的霸氣,帶著滔天的恨意!
的確是滔天的恨意。於艮恨的不是粘罕,恨的卻是自己。
老子走錯了路!
這一錯,卻險些殞命刀下,還差點連累了沃淩,溫蒂恐怕也很難活下去!
什麼是愚蠢,這就是愚蠢!呵呵,仗著千年文明,基礎紮實的智商,千錘百煉的情商,傲視這個世界嗎?
豈不知,這個世界自有規則!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殺人,或者被殺!
“師父,我這麼笨,不配當你的弟子,你殺了我吧……”
於艮應聲轉頭,見兀術跪在那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落,真的是痛不欲生。唉,這臭小子確實是笨得不行,和師父有的一拼。也喜歡替人出頭,容易成就感爆棚,師父可沒教這個啊!好吧,言傳不如身教。
“兀術,你過來吧!”於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鴻特漠的背上。這個座位多少帶著點暖意,可能是還沒死透。
兀術膝行過來,伏在師父腿上大慟。
“師父沒怪你,其實師父也挺笨的。”於艮用左手拍著兀術的後背。右手疼痛難忍,連右臂都沒什麼知覺。
不過,很爽!
可能每個人內心都潛伏著一頭暴力的怪獸吧,沒有機會釋放出來。或者這頭怪獸暗地裡越長越大,終於不可控,早晚破體沖出,成了那具軀體的主人。或者被主人的窩囊憋屈致死。一旦暴力的種子死了,這人也就沒什麼精氣神了吧?
裝久了的人,負面情緒會積累,會造成心理扭曲。不過也不太對。自打從政開始,於艮就謹小慎微地看步行步,哪一天是真實的自己了?到原始社會這才幾天?
是的,粘罕拿刀撲向於艮,瞬間打破了於艮的心理平衡,就如同懸崖摔落。不知道真正從懸崖摔落的人,在失重狀態下心裡面想著什麼?如果沒在半空中被嚇死的話。
拳頭重重地敲在鴻特漠面門上時,於艮又找到了支撐,從失重狀態中打了出來——那是一種很穩固,很踏實的感覺。原來這就是殺人。殺了也就殺了。入門了也就容易了。
雖然手臂麻木,拳頭劇痛,於艮卻明顯地感覺到,這具身體充滿了活力,遠不是後世那個一直處於亞健康狀態的副縣長可比的。
打人,要靠拳頭。打天下,也要靠拳頭……
“師父,求你不要殺我阿瑪!”說話的不是兀術,卻是斜保。
斜保飛了一程,但沒受什麼傷,此時連連滾帶爬地撲過來,趴在了師父的另一條腿上。
“可是你阿瑪要殺了師父,怎麼辦?”於艮的心情已經逐漸地平靜下來,只是很想抽一根煙。帶血的手指上夾著緩慢燃燒的煙,想必很爽。
問這個問題也是好沒道理,孩子能回答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