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一邊走,我一邊問道:“黑子,咱們怎麼找石頭?”
黑子回答道:“沒辦法,碰吧!看到有發熱體就過去。”
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已經不記得轉了幾個彎了,黑子就好似認路一樣,出一條通道,直接就進另一條,更本就沒有停頓的時候。
用手電四處晃了晃,頓時愣住了,一股冷氣在身體裡亂竄,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壁頂有兩個槍眼,不正是我剛才打出來的嗎?難道我和黑子始終都在原地轉圈?
我停下腳步,警惕的看著黑子,黑子忽然一轉頭,一雙眼睛紅光更勝,我不禁後撤一步,把槍口抬了起來。
黑子看了我一眼,說道:“林爺,休息會吧!”
我盯著他,冷冷的問道:“這裡你記得嗎?”
黑子往地上一坐,靠在石壁上打了個哈欠,說道:“當然記得,咱們不就是在這碰到的嗎?”
“為什麼回來?”
“好了,林爺,”黑子擺擺手,笑道:“別疑神疑鬼了!剛才那幾條通道沒有發熱體,想要去另幾條通道,必須得從這走。”
“丫的,那你不早告訴我,”我長吐一口氣,將提著的心放下,也坐在了地上。
黑子從包裡拿出一包幹腸,扔給了我,說道:“呵呵,我這人不愛說話,你也別擔心,這石洞中的通道沒那麼多,一會就能找到張爺了。”
“恩,”我點點頭,折騰了一夜,我還真是餓了,低頭一看,真夠巧的,黑子給我的幹腸,竟然和我在北京買的一摸一樣,撕開口子,大口大口嚼了起來,一抬頭,突然看到黑子竟然對我笑,陰森森的冷笑,不禁感到渾身不自在,問道:“你丫的笑毛呢?”
黑子說道:“林爺,好吃嗎?”
我心想,黑子抽什麼邪風,難道是饞了?於是我遞給他說道:“要不你也來點。”
黑子一推手,說道:“不了,我不吃肉。”
“不吃肉你帶它做什麼?”
“朱哥的。”
掃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食物才是王道,沒有食物就沒有體力,幹噎了幾口,向黑子問道:“有水沒?”
“沒有,吃吧!這腸吃多了就想喝水了。”黑子淡淡的笑道。
我也沒在意那些,心道:腸是鹹的,只能越吃越渴,怎麼可能不想喝水呢?幾根幹腸下肚,口渴的感覺忽然消失了,心裡不禁大感意外,對黑子說道:“這腸是什麼做的呀?真的不渴了。”
黑子笑了下,沒有說話。
這一晚上,差點沒把自己折騰散架了,身上痠痛痠痛的,往著一坐,一股疲憊的感覺湧上心頭,頓時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想睡覺,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努力的忍著,感覺眼皮上掛了十多公斤的東西,怎麼也睜不開了。
嘴裡嘟囔道:“黑子,幫我看著點,我先睡一會。”
一個虛無飄渺的聲音,不知是在我耳邊,還是在我心底響起,不停的說: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