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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威和朱石田都喜歡跟阿丁喝酒――用他們的話說跟他相處就是輕松。很長時間沒有聚在一起,早就有點想他。因此昨天一聽說阿丁請喝酒就連忙從北京飛了過來。
因為長年泡在酒吧裡灌啤酒,他倆都是大腹便便,把身上的白色t恤撐得鼓脹突起,圓胖的臉也顯得有點浮腫,見阿丁帶著阿庚進來,兩人從沙發上站起,隨和的眼睛笑成一條縫,“丁哥,回來了。”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阿丁平和地一笑,“坐,坐。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弟阿庚。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回頭我們帶他出去樂樂。”
“庚弟,”兩個胖子熱情地對阿庚道:“凡事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待會兒哥們陪你喝幾盅,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
阿庚把壞笑藏在肚子裡,“那就多謝兩位哥了!”
他們這裡說著話,阿丁接到一個電話,看那樣子他正為了某個事著急,“趕緊地,趕緊地給我處理了……什麼,這麼點屁事都辦不好,我他媽白養你們了!”兩個胖子酒友從來沒見阿丁發過這麼大的火,也不由為他著急起來。
放下電話,阿丁面露難色地對胡威和朱石田道:“兩位能不能幫丁哥一個忙啊?”
“什麼事?只要我們能辦到的,我們在所不辭。”
“唉,下面人辦事不力啊,有點急事非等著我去處理。”阿丁顯出心急如焚的樣子,“你們看這樣行不行,今晚就麻煩二位帶我弟出去消遣消遣。”
“這算什麼事!丁哥,你也太見外了。行,你去忙你的,庚弟就交給我們。”兩個胖酒友笑呵呵搖著肥圓的頭臉道。
“太謝謝二位了!”他本就知道魚兒會輕意上勾,眼眶裡掩飾起狡黠的笑,“那晚上你們在“帝都”等著我,我一忙完了就過來找你們――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們買單啊。”
“丁哥就是客氣。”
大家又閑聊了一會兒,天黑下來,阿丁叫來外賣幾個吃了。他把車留給阿庚他們三個用,自己打計程車先走。當然,臨走前,他不忘叮囑朱石田他們晚點再出發,說是以免到時候等自己太久。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屋裡的三個人才出發。按照與阿丁商量好的,阿庚讓胡威和朱石田坐在車的前排,自己則在後排落坐。
a城是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入夜以後比白天還要顯得繁華錦繡,在五彩繽紛的燈的海洋裡,熱鬧無處不在,街面上則是人流如潮,車水馬龍。
對於胡威和朱石田這兩個夜行動物,一進入這樣的閃爍迷幻的環境就會不自覺地興奮。胡威開著車上了霓虹燈的彩影裡之後,就感覺到血液裡的熱情在沸騰。對他來說,a城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都市的繁華氛圍,陌生的是街道兩旁的變化多端的景緻。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與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對周圍同樣充滿好奇的朱石甲交談著,對所過之處饒有興趣地指點評論阿丁之所以選中他們就是知道他們有這個癖好)。
阿庚則沉默不語,他目不轉睛地看過前車鏡,焦急地等待著。
終於,阿丁派來的車與他們三人坐的車撞了個正著,雖然因為兩輛車開得都不快,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但擦漆磕凹的現象明顯得擺在那裡。
對方司機先跳下車來,大聲責怪,胡威與朱石田兩個也不示弱,也移動出肥胖的身子與他爭鋒相對。兩隊人馬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嗓門一邊比一邊高,很快就吸引來一大群圍觀的群眾,把對戰的雙方和交警圍了個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阿丁遠遠地操作,把周圍的監控磁化遮蔽。
之後閃身到近前,趁亂,他的混水摸魚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他先讓阿庚從後車位下來,悄沒聲息地隱沒在人流中,然後再把已經被他易容成阿庚模樣,身材年齡與阿庚也大體相同的死者弄上車。最後把車後門關好,他也從現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