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太神奇了!”
“你仔細聞聞,看看是否能感覺到空氣特有的清新。”
金可可深深地吸入一口氣,驚喜道:“當真!這個哪裡有賣?回去我也去買一個。”
阿生抿嘴不作答。
“怎麼,還保密啊?”
“不是保密,是外面壓根就沒的賣。”不能進一步談下去,否則老大絕不會饒了自己,阿生趕緊言顧其它:“你的衣服全濕了,快脫下吧。”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我是說……”
“你什麼意思啊!別以為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她馬上進入警覺狀態,此刻的她對男人比任何時候都多了一份不信任,從父親被他器重的一位年輕男子所陷害,到男友的因為她的家庭破産提出分手,再到昨夜郭躍豐對她喪心病狂的狠下毒手,如今她對男人已是徹底失望。
“我得趕緊離開。”說著,她就身子不穩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沖向球體透明膜。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你把濕衣服換下來。別出去,外面全是水,會著涼……”
金可可猛一用力已經撞開了那層粘膜,她毫不猶豫地跳進水中,仔細環顧一下茫茫夜空下的四野,然後,向著最近的岸頭游去。
又是“撲通”一聲,阿生也緊跟在她的後面遊來。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岸,金可可精疲力竭地躺在草地上,喘著粗氣。阿生莫名地又是一陣心疼,他站起來,也不敢俯下身,只離她遠一點站著,柔聲道:
“你這是何苦,實在要出去,也應當是我啊。”
金可可在心裡面笑,輕蔑地道:“裝的好看,說的好聽!”
“你……怎麼就那麼不相信人呢。”
“哼,男人!我還不知道你們男人!”
“好,好!”他忍住一口氣道:“……那就這樣吧,我給你另置一個帳篷,總可以了吧。”說著,他賭氣三下兩下地爬上前方的一棵大樹,從當月的一根粗枝椏上取下網球大小的一個瑩瑩亮的球體,然後直接跳下來,找一塊草多的平地,再按一下其上的一個按鈕,那球體便“噌”地一瞬間膨大如水中的那一個帳篷了。
“大小姐,快進去吧。”他丟下這句話,悶頭走了。他奇怪自己為什麼就不會對她真發個脾氣,這可和他平日裡對其他女孩子的作風大不相同。
金可可看他又跳進水流中游遠了,她才從草地上爬起來,一身濕淋淋地朝著暗黑的草叢中的亮球走去。強勁的海風吹打在身上,她忍不住地寒噤一個接著一個。抬頭,高空中那彎下弦月由眾星陪伴著靜靜地掛著,彷彿是專等著她的搖籃。她不明白久違的童心為何單挑這個時候飛進她的心房。她只是熱淚盈眶地走到那個瑩光瑩亮的球帳,頭一頂粘膜帶著身子進入到溫暖的帳中。
她坐在微熱的膜壁上,拭去淚水,眼前,一張蠶繭狀的睡袋軟綿綿的吸引著她去入睡。她迫不及待地就想脫了濕漉漉的衣服鑽進去。
右手邊的球壁上有一個旋鈕,她挪過去向右一旋,果然球裡面暗下來,她趕緊褪下濕衣服,把疲憊的身子解脫出來,然後像一條蛻皮的蠶一樣鑽入那一個溫暖柔軟的舒適中。
又困又累又乏,縱有千萬個不放心,她還是很快就不管不顧地沉沉地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同著蠶繭在球帳裡不停地翻滾,她睜開迷糊的雙眼來看:天!她的球帳竟在不斷地移動。她大驚,完全嚇醒了,定睛一看:天啊!外面一群野獸正圍著球帳在奮力地又咬又拖。從它們的身形來看,她知道那是一群狼!!
“救命啊,救命啊……”她驚恐地嘶聲力竭地呼救。
不一會兒,一聲震耳的槍響傳來,一隻狼應聲倒地,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槍聲。只見球帳外的狼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末了,金可可看到有一隻狼影掠過,向著遠處撲了出去。
“哎喲!”阿生的一聲慘叫傳來。接著又是一聲響徹天地的槍響。
然後一切歸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