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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文娟覺得兒子從韓國回來之後就變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如今出現在她生活中的不再是聶子韓而是郭躍豐):在倫敦的時候他總是在有意地躲著自己;等他回了a城,從來也不主動打一個電話過來;現在馮南出事了,他也從不露個面。她覺得他變得讓人難以認識了,她想知道是為什麼,帶著滿腹的疑團,她今天晚上給他打來了這個電話:
“子韓啊,你的那個病好些了嗎?你也不讓媽去看你。”
“嗯,還是那樣。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了。”郭躍豐把嗓子壓粗了道,他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回來一趟,馮南……”
“我最近剛好有點忙。”他打斷她――他太不想聽到馮南這個名字。
“再忙,馮南走了,你也得回來一趟啊。再說你把公司都轉讓出去了,總不至於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看樣子不去打個照面是不行了,郭躍豐不耐地想,他盤點了下,道:
“好,好,我去一趟不就行了,你就別再哆嗦了!”
唉!聶文娟在心裡嘆息一聲,道:“子韓,你是不是遇到不順心的事了,怎麼脾氣那麼大?”
“沒……沒什麼,可能是身體不舒服的原故吧。那個,我今晚就坐飛機回去。”想到去馮公館的路他一點都不熟,何況,對馮家,他也想先了解一下,便又道:“媽……要不我們先在外面見個面,再一起回去,好嗎?”
看來他真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聶文娟聽他如此說,不免為他擔起心來,道:
“這樣也好,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先好好商量一下。”又問:“你說,讓媽到哪裡去見你?”
洛杉磯在他的腦海裡是一片空白,便道:“還是你說個地方吧。”
“那就101nove.offee吧。”
“好,就101nove.offeee”他口內念讀著,心內趕緊把它牢牢地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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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可可看來,聶子韓一定是有意地躲著她。所以為了拿回自己的辛苦酬勞,這段時間她想盡辦法到她能想到的任何地方去尋找他。
從他與她爽約的首爾,到倫敦,再到a城,到處都不見他的蹤影,沒辦法,她只好來洛杉磯碰碰運氣,她想,也許透過他的母親可以探尋到他的行蹤足跡。
這天,她悄悄地跟著聶文娟來到101nove.offee。她離她遠一點的地方坐了,點了一杯冰咖啡,耐心地等著。其實,就算被聶文娟看到她也沒所謂――她已經整回了原來的模樣,她不怕她會把她當成孟佳,她只是不想讓聶子韓發現她後又逃之夭夭。
不一會兒,“聶子韓”從門外進來,他掃視一遍,然後朝著聶文娟走過去--他曾在a城聶子韓的公寓見過聶子韓與聶文娟的合影,這幫他很快認出她。
聶文娟看見“聶子韓”過來,笑迎著他。她的臉上寫滿了操心的疲憊,她喚:“子韓……”
“聶子韓”見到她本人,更覺得難以叫她一聲媽,他頗躊躇了一會,才喚道:“……媽。”然後,在她的對面坐了。
那邊,金可可遠遠地看著他,心想:聶子韓,總算是找到你了,我看你今天還要怎麼溜!
“子韓,你約媽出來,是有什麼要跟媽說嗎?”聶文娟慈愛地望著他,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