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南的雙眼也升起迷霧模糊了。
“來，給媽咪看看長高了多少。”她把他攬在懷中用眼光上下地撫摸，慈祥地端詳，閃著淚花笑道：“嗯，我們宇覺都長這麼高了。已是一個小男子漢了。”
“宇覺，媽咪蹲久了會累的，讓你媽咪坐下吧。”馮南道。
“媽咪，您坐。”宇覺乖乖地牽著倪彩嫻的手坐到桌前的椅子上。
“還好吧？”馮南向她問道。
“還好。你……”她想問是否他也好，但一想到剛才那個服務小姐小姐，便又打住，心下恨恨地埋怨，這一年他應該又增添了不少風流。
“等你來點菜呢。”馮南道，把選單遞到她的面前。
倪彩嫻接過，對宇覺道：“想吃什麼，媽咪給你點。”
“爸爸，你坐過來，我們一起點。”宇覺懂事地道。
聽到孩子這樣的話，兩個大人的鼻子都酸酸的起來。
於是，在宇覺的有說有笑中，一家子下好了選單，服務員帶著選單離去。
“宇覺，媽咪知道你喜歡鯊魚，”倪彩嫻從一個寶石藍的小旅行袋中拿一個淡藍的模擬沖繩鯊，“送給你。”
“謝謝媽咪！”宇覺接過來，笑著贊道：“它好漂亮啊。”
“你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
“你到網上去查查就知道了。”
“哦。”他答應著，開始仔細地研究起來。
醞釀到這個時候，馮南對她道：“彩嫻，我有一個建議……”
“如果是離婚，就請免開尊口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嘛。你看，我們這樣拖著也不是一回事，主要是對宇覺不好。你也不忍心宇覺長年累月看不見自己的媽媽吧……”
“媽咪，我好想好想你！”宇覺擺弄著手中的沖繩鯊，插進他的這句肺腑之言。
倪彩嫻聽了，心象被鋒利刺骨的雪刀割著痛。
“如果我們離婚了，你也用不著再賭著一口氣在外漂泊。我答應你，一年之中宇覺可以在你身邊生活半年，其餘時間你也隨時可以來探望。”
“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心中有人了？！”倪彩嫻覷著眼看著他，問道。
他知道，如果她知道顧紫胭的存在，她是絕對不會離婚的，好在顧紫胭不在洛杉磯，她也無從查去，便道：
“我這純粹是為宇覺著想。”
“是嗎？”她將信將疑，又道：“就算我同意了，你就不怕倪氏與馮氏斷絕一切商業往來？所以，你爸會同意嗎？”
“其實倪氏不管同哪家企業合作還不是為了賺取利潤。又何必要與馮氏斷絕往來呢？說到底馮氏最終還不就是宇覺的。”
倪彩嫻聽此說法，心中不覺一動。
“你是說，你會把馮氏交給宇覺，無論今後你有沒有別的孩子？！”
“正是此意。”
“媽咪，宇覺今後也想跟倪氏合作。”在一旁玩著沖繩鯊，耳朵卻一直沒有閑著的宇覺突然道。
倪彩嫻欣喜地道：“好，倪氏也喜歡跟宇覺合作。”
“你答應了！”馮南也欣喜地。
他就那麼急著離開我！倪彩嫻好不心傷，她努力顯得淡淡地道：“讓我想想。再說這事也要跟父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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