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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紫胭聽了,問道:“佳佳,聶子韓他到底在哪兒?讓你喝成這樣!”
孟佳抬手指指鬱金香魔柱,黯然道:“在那裡面。”
關於紅魔窟舞廳的魔柱顧紫胭早就聽說過一些,她故作神秘地玩笑道:
“難道他另有新歡了?!”
她的話卻象一根刺紮在孟佳的心上,“你問我,我還想搞清楚呢!”堵在心裡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
“哎呀!真出問題了。佳佳,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顧紫胭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於他,我是越來越不懂了。”她托起手中的紅酒,“來,還是賠我喝一杯吧。”
顧紫胭聽說,心也沉下去,悶悶地舉一杯酒和她一起喝了。
她本是喜喝酒的人,心情煩來一旦開了閘就會泛濫。於是,陪著孟佳你一言我一語、你勸我願一杯接一杯地喝起來。
張硯臺正滔滔不絕與駱宇志、羅覺東幾個說著什麼,一抬頭往孟佳這邊望時,瞧見正與孟佳對飲把盞的顧紫胭,他嘎然停止住方才的高談闊論,欣喜地贊嘆:
“哇噻!好靚的美眉!”
他旋風般丟下其他人,帶著眾人的眼光來到孟顧二人的跟前,直拿貪婪的笑眼看著顧紫胭,道:“孟佳,這位是你朋友吧。”
“嗯,是我閨蜜……顧紫胭。”孟佳介紹道:“紫紫,……我同學張硯臺。”
顧紫胭也把醺然之眼來看他,張硯臺立時如沐豔雨麗風之中,痴在了那兒,半天才猛醒似地笑道:
“顧小姐,能請你跳一曲嗎?”
顧紫胭興意索然地搖頭:
“對不起,我不是來跳舞的。”
“紫紫,你……不用管我,去跳吧。你們……跳起來,興許我的心情會好點”孟佳道。在心裡,她一邊想:唉!讓這麼多探究的眼光看著,讓人實難承受。
倒也是,俗話說舉杯消愁愁更愁,我是來勸酒的,怎麼還跟著她一起喝得沒完沒了了呢?顧紫胭頓醒過來,道:
“佳佳,除非你答應我不喝了我就跟他去跳。”
“我……不喝了。”孟佳雙手摸摸已然發燒發燙的雙頰,頭痛腳不穩地坐下。
唉!情到深處亂方寸哪!顧紫胭憐惜地看她一眼,輕婉低嘆地由張硯臺領著翩然離去。
兩人在舞池中央輕盈飄然,猶如在沉靜的池塘擊起兩顆魅麗的飛石,驚起層層的漣漪感染了四方,又有一對兩對加入進來……漸漸地,大家停止了議論談說,都來踩著音樂的節奏搖擺舞動。
孟佳強睜了雙眼來看,卻終是難敵酒力。她扒在了吧臺上,臉上帶著悽迷地微笑
“聶子韓”與楊朵朵墜入魔窟,被她倚靠著,又被她那雙嬌溜溜的媚眼看著,覺得好不自在,他借說累停下來,放開她,抬眼看向頭頂上的圓形熒屏。
上面舞池內的畫面從這個圓形熒屏可以一覽無餘,“聶子韓”在吧臺邊找到孟佳,顧紫胭的倩影跟著走進他的眼簾。
紫胭!她怎麼來啦?!他的心頓時“突突突”地狂跳。
他看著她和孟佳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看著她此刻正意懶懶地擁在張硯臺的懷中。他崩潰了: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他遍地遍壁地一頓亂按壓,瘋也似地到處找著開關。
“聶子韓,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我就如此令你討厭!”楊朵朵見了,也狂風樣地呼嘯起來:“難道我愛著你是玷汙了你!令你如此不堪!”她失聲痛哭,然後,又情不自禁地大聲喊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忍不住地要愛你,忍不住地愛著你啊!聶子韓!”
聽著一個人竭斯底裡訴說著對自己的愛,隔著這麼老遠聶子韓也是震動了。他也飽含熱淚地對著監視螢幕道:“楊朵朵,我的心早已給了孟佳,此生我只能辜負你了,對不起!”
魔柱內,“聶子韓”無暇顧她,他一邊不停地按壓、尋覓開關,一邊頭也不回地解釋:
“……我沒有認為你討厭,我……我也不是你愛的人。唉!我怎麼跟你說呢,反正有些事情是無法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