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的眼睛裡帶著驚惶的樣子,接著問道:“嘯天,來的人多不多?”
梵雅將長矛上還沒有幹的那一件外袍拿下來將之披到自己的身上去,接著再將長矛從柳樹上拔下來,大喝一聲說道:“牡丹,不要怕,有嶽嘯天和我在,保管那些人來了就回不去!”
嶽嘯天將金槍拿在手中,將火堆挑進河水當中去,接著拉起白牡丹說道:“走,上馬去!”
一行三人迅速地上馬,接著向著南方而去。
梵雅不由得問道:“嶽嘯天,怎麼不停下來與他們好好地戰上一戰?”
嶽嘯天瞪著她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開玩笑,我們已經收拾兩次的追兵,實力會讓皇帝有所覺察,那麼他一定會派更多的好手過來,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輕易與追兵碰上的比較好。”
“不錯,皇帝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但凡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現在還是逃命要緊。”白牡丹在嶽嘯天的身前輕輕地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聽你們的就是。”梵雅此時也是帶著一種很無奈的樣子說道。
當兩匹馬轉入官道要向南而行的時候,身後的馬蹄聲卻是越來越近,聽聲音,嶽嘯天不由得一陣擔心,這分明是精銳營中的人才會有馬蹄聲啊。
“嶽嘯天,回來!”
在嶽嘯天的身後一道聲音很急切傳來,嗓門大得很。
嶽嘯天一聽,立即判斷出這是精銳營營長趙勇的聲音。
嶽嘯天之前與趙勇的關系不錯,但現在他卻成為逃亡者,而趙勇卻是追蹤者,世事還真是難料啊。
嶽嘯天並沒有回過頭去,如今他是不想再與趙勇見面,要是別的將領到來還可以,若是趙勇,他怎麼可以不念舊情去對他下手呢?
嶽嘯天不應答,後面的趙勇卻是緊追不捨,依然不斷率領身邊的騎兵一起跟來。
“嶽嘯天,等一下,讓我和你說幾句話!”趙勇依然大叫道。
“趙營長,我不想與你為敵,你停下來吧!”嶽嘯天一邊策馬前行,一邊回過頭來大叫。
“眾將聽令,圍困嶽嘯天他們三人,不得傷其性命!”趙勇大聲地下命令道。
“得令!”跟在趙勇身邊的那些兵將一個個都是大聲地回複道。
對於這樣的一個情況,嶽嘯天聽在耳朵裡,不由得心中大奇,之前遇到的兩批士兵都是在圍攻自己的時候格殺勿論的,此時趙勇卻提出不得殺害自己的話來。
梵雅不由得說道:“嶽嘯天,我看趙營長並沒有傷我們的意思,不如就停下來看看他是什麼意思吧!”
白牡丹卻是緊緊地抓著身前的馬鞍,眼睛裡帶著惶恐,口中對嶽嘯天說道:“嘯天,我怕,聽到這破銅鑼聲音我就覺得很不好受。”
嶽嘯天輕輕地拍打一下白牡丹的身體,笑著說道:“趙營長的雖然聲音粗獷,倒也是一個率直之人,牡丹你不用擔心,不用害怕!”
“嗯,有你在,我不怕。”白牡丹抬起頭來看向嶽嘯天的下巴,眼睛裡閃出執著的樣子來。
梵雅笑著說道:“行了,你們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表現你們的恩愛了,現在倒是下決定啊,要繼續走還是停下來?”
白牡丹當即露出一種羞紅臉的樣子,而嶽嘯天卻是神態如常,接著他對梵雅說道:“也罷,就停下來向趙營長告別吧,諒他也不想對我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