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嘯天微微一笑,向趙勇說道:“營長,那隻不過是運氣而已,你可不知道啊,當時我在榕樹之上,差點就被上百支箭射成刺蝟了哎。”
“你小子現在不是完好無損地坐在馬背上?你就別給我訴苦了。”趙勇大聲地對嶽嘯天說道。
“趙勇,哪有像你這麼不體恤手下的?雖然我不是統帥你的將軍,但你這一種行為真的讓我很氣憤,要不,讓我提請大將軍,讓他將嶽嘯天調到我手下營長下面去當隊長?”李效廣這時以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李將軍,這可使不得啊,嶽嘯天是我手下最得意的隊長,以他現在的表現,很快就可以與我平起平坐,雖然現在還是我手下的隊長,以後等他牛了,那我可就倍有面子啊,所以這關繫到面子問題,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趙勇似乎與李效廣很熟悉,說起話來也是很不客氣。
聽到他的話,李效廣並沒有生氣,而是哈哈大笑著說道:“你這趙勇,這種話也虧你說得出來,真不知道應該罵你呢,還是應該誇你。”
“隨便啦,反正罵我誇我都只是嘴上說的,我又不會少一塊肉,你說是不是啊?”趙勇一擺手笑著說道。
“你啊,就是這麼口無遮攔,要不然早就從營長的位置升上來了。”李效廣看向趙勇,帶著一種很可惜的樣子說道。
“沒事,天生一張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不是很快樂嗎?想當年,我們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一百個人,現在就只剩下你我兩個,真的是世事難料啊。”趙勇突然有些感慨地說道。
聽到這裡,嶽嘯天有些明白為什麼兩個人的位置高低不同,而且還是在不同軍,卻可以聊得這麼火熱,原來兩個人是同一批入伍的,但卻在上升的過程當中一個升得快,一個卻因為嘴巴不嚴的原因才會升到營長就到頭。
而這兩個可以當著自己的面說這些話,也是讓嶽嘯天有些開心的,這說明兩個人都沒有將自己當外人哪。
“趙勇,好好地待嶽嘯天,記住我的話。”李效廣很鄭重地向趙勇提出自己的這一個勸告來。
趙勇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我的眼睛是雪亮的,像嶽嘯天這麼好的人才,我才不會不好好對待呢,不信你問問他,我有沒有虧待過他啊?”
被趙勇指著時,嶽嘯天連忙說道:“李將軍放心好了,營長他對我很好,只是你們千萬不要對我抱太大希望,不然到時候失望過大可就不好啦。”
“哈哈,沒事,你本事有多大,我的希望就有多大。”趙勇大笑著說道。
“嶽兄弟,你不要妄自菲薄。”李效廣的眼睛很溫和地看向嶽嘯天,但似乎可以看穿嶽嘯天的心一樣。
嶽嘯天呵呵直笑,不再說什麼。
“好了,嶽嘯天,你這隊長可真不稱職啊,快給我回去安排你的隊員,讓我和李將軍單獨說說話兒。”趙勇板起臉來對嶽嘯天說道。
嶽嘯天立即回答道:“遵命。”
隨後他就策馬向精銳營所在的位置而去,有條不紊地帶領隊員們紮營。
而在嶽嘯天的心中卻是在想,自己之前做出來的事情是不是鋒芒畢露了一些,這樣會不會引起別人的嫉妒,從而對自己不利呢?
這一個問題一冒出來,嶽嘯天就對自己說道,有本事那就得顯露出來,不然藏起來帶進棺材當中去麼?
所以嶽嘯天也就沒有想要再刻意去隱藏自己的實力。
因為在嶽嘯天的配合之下,先頭部隊將林邑軍的象陣破除掉,並沒有放走一個林邑士兵回營去走漏訊息,所以接下來隋軍從北岸渡江到南岸進展很順利,剩下來的四萬人馬陸陸續續地在從浮橋上渡過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