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瑞一笑,沖著葉琴說道:“這小妖倒是有些機靈勁,不錯。”
葉琴笑笑卻不回話,她知道夏侯瑞並不是再問她,只是想找個人說個話罷了。
夏侯瑞沖著葉琴說完了,隨即回頭看著涇河龍王:“你到現在還不想與本座如實交代。”
涇河龍王惶恐道:“大王明鑒,小龍一時豬油懵了心,這才不尊號令上岸與那凡人接觸。”
‘啪’又是一聲脆響,夏侯瑞又是一個耳刮子打在涇河龍王臉上,“本座不想知道這個。”
噗噗,涇河龍王苦著臉吐出幾顆牙,卻不敢露出一絲不滿陪著笑臉說道:“大王,小龍真不知道大王要知道甚麼,小龍只是上岸與凡人賭鬥,一時好勝心強才惹得天規戒律,那司法神殿力士半日前便傳來旨意……。”
‘啪’~~~
這一次便連跪伏在身側的夜叉也被震得雙耳嗡鳴,夏侯瑞冷著臉一指夜叉:“你說,究竟是誰竄唆著你家龍王上岸的。”
夜叉被夏侯瑞一喝,當下嚇得三魂少了二魂七魄丟了四魄,一骨碌爬了起來撒丫子就跑,這涇河龍王上岸正是他挑的頭,要不是他來稟報哪裡會有這麼一出。
涇河龍王一聽夏侯瑞的話還沒等夜叉開口當即叫了起來:“是這斯來稟報,就是他言道長安城裡西門街上,有個賣卦先生,算得最準。每日送他鯉魚一尾,他就袖傳一課,教人百下百著。小龍為了涇河水族著想這才會去長安與那道人會吾。”正說話間卻見夜叉拔腿就跑。
夏侯瑞伸手一彈將那夜叉定住,隨即又說道:“那是誰教你去找那唐王?”
涇河龍王趕緊回道:“乃是那蔔卦的袁守城道人。”
就在這時,前殿傳來一陣奔跑聲原來是那巡邏的兵丁發現前殿躺著幾個身首異處的蝦兵蟹將,徑直呼喊著兵勇湧來大殿。
葉琴一聽到涇河龍王提及袁守城,不經意間身子微末一顫,雖然這斯顫抖來的極其隱蔽卻還是逃不過夏侯瑞神識。
夏侯瑞雖有疑惑卻也裝作不知,暗道這次帶著葉琴來這南瞻部洲還真是來對了,隨即對涇河龍王揮揮手說道:“將外間雜亂平息,本座不想他人知道本座來了此地。”
涇河龍王趕緊一扣首,躬著身子退了出去。夏侯瑞將那夜叉拘來,手掌往夜叉頂門一方,在夜叉惶恐的眼神中,搜魂之術陡然施展,須彌夏侯瑞將那已然生死的夜叉屍體拋擲於地,神識尋到涇河水道總管,命令他回去,站起身拉著葉琴消失無蹤。
待涇河龍王平定騷亂回到後殿之時,地上除了夜叉的屍體之外,夏侯瑞與另外一位白衣女子早已不知所終,涇河龍王朝著夜叉屍體恨恨的剁了幾腳,隨即愁容滿面的座在地上,一時之間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夏侯瑞擺明不想管這事,為今之計只有祈求唐王信守承諾保他一命。
夏侯瑞在夜叉識海之中找不到一絲一毫有用的東西,而夜叉識海當中很明顯被人用大法力抹去一段記憶,而他本人還不知曉,如今只要有去長安城西市找袁守城看看還有何線索。
雖然夏侯瑞知道此事必定是佛教所謂,但是一旦參雜進道人這事變得有些撲朔迷離,畢竟他最不想見到玉皇與多寶有何秘密聯系。
出了涇河,尋著官道一路朝長安城行去,不過現在已然入夜,太陰星直掛天際,長安城入夜之後便會關閉城門,夏侯瑞雖有神通也懶得做這翻牆之事。更何況他先要見見涇河水道總管,問問這袁守城究竟是何來歷。
不遠處一個黑衣精壯男子帶著兩個粗壯漢子牽著一輛雙馬大車橫在官道中央,雖然已是入夜,但是這官道之上來來往往亦不在少數,這般明目張膽的攔在官道路人多有異議,不過看男黑衣男子滿臉橫肉一臉虯髯,配合他那銅鈴般大眼倒是打消不少想管閑事的路人。
黑衣男子鐵塔一般的身影就這麼杵在路中央,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束與背後。兩匹拉車的駿馬有些不安的踩踏著蹄子,黑衣男子隱隱散發的氣息讓它們敢到很是不安。黑衣男子猛地一側身朝著兩匹駿馬一瞪眼,當下兩匹駿馬彷彿被定格一般一動不動的杵在當場。
官道盡頭隱隱兩道身影緩緩而來,前方男子黑衣黑氅,束手而行,背後一秀色白衣麗人緊隨其後,牽馬的黑衣男子一見到遠處身影恍若鋼雕一般的臉孔不由顯露一絲拘束彷徨,卻又有一種榮幸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