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鼠?”
“不可,不可!”裘叔連連擺手,皺著鼻子道:“她太臭了,兩臭相遇必然相投。”
臭?!紅弗兩眼瞪得可圓,雖然那幫老家夥都喊自己臭狐貍,但是不代表她同意啊!
聖女娃娃連連點頭同意道:“確實,太臭了。那喂蟲,如何?”
裘叔閉著眼睛說起瞎話來:“不可,皮太厚,不好咬。”
“不可不可不可,這也不可,那也不可!”聖女娃娃有些惱,面色一沉,語調一降,“那麼!敢問裘叔,您覺得喂什麼是好?”
“不若……喂蚊?”
聖女娃娃的肉肉的小手緊握成拳:“不可,不如直接將其供奉起來如何?”
“好好好極了!”裘叔一時得意忘了形,連連擊掌樂道。
聖女握拳的手緊了松,鬆了緊,最後她長長地抒了口氣,站起身,走下神座,來到紅弗的面前,直視她的雙眼,惡狠狠道:“醜醜醜!真是醜。這麼醜的一張臉。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嘖嘖,這麼醜陋,供奉起來,實在有礙觀瞻。嘿,你們看!她居然朝本座翻白眼呢,你再翻白眼,我就將你丟出去,喂……”
聖女左手一抬,指向門口,厲聲一喝。
“聖女!”裘叔一急,撲到了聖女的面前,跪倒在地,“聖女,萬萬不可啊,這姑娘難得是個好心的且他體力好身體強壯,頭腦靈活關鍵是一點兒也不害怕我嗎。雖說她身材差了些,容貌難看了些,身子臭了些,可她卻是……”
“裘叔,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為什麼打斷我呀!”聖女一甩袍袖,雙手疊在一起道,“本座的意思是讓人丟她去喂飯。”
“啊?”瞬間,裘叔和紅弗都愣住了,兩個人轉頭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驚訝。
不過,下一句話,卻讓他們忍不住想摔倒在地:“喂飽了,才好喂蚊不是?”
“唔唔唔……”紅弗想表示抗議,奈何嘴巴裡塞滿了東西,發不出聲音。
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聖女高興的拍了拍手,笑眯眯的讓人把紅弗給帶了下去。
而後事情就是這樣的呀。聖女說了,喂飽了才好喂蚊,所以五花大綁的紅弗被丟到廚房,由廚娘強行從嘴巴灌入一口又一口的米飯和清水。
而裘叔卻還饒有興致的坐在他旁邊,搖頭嘆氣,扼腕嘆息:“女娃娃,不是裘叔不想救你啊!而是實在哎不說了。”紅弗才沒有心思聽裘叔在那裡唸叨,他的眉毛抽的都快飛出去了,如果給他一個選擇,紅弗寧願被丟去喂狼。他就不信有哪匹狼敢把它給吃了,他收拾不了人,但它能收拾狼崽子呀。
最後,待夜幕降臨,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的他被丟到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還異常悶熱的地方,喂蚊!
“砰”地一聲大門關上,就剩紅弗一個了!
終於!紅弗眼睛一亮,身子一動,嘴角一揚,眼底閃出一絲精光。“唰”地一下,一把薄如蟬翼的利刀從她的指尖冒出,不要懷疑,這就是她的指甲,速度割開綁著她的繩子,三下五除二,繩子松開後,紅弗飛快的拿出塞在自己嘴巴裡的布,呸呸呸地吐了幾口,真不知道給他吃的什麼玩意兒,恁地惡臭,都快把她燻暈了。
她站起身,腳步趔趄了一下,這塞嘴的布也恁地臭,害她都站不穩了。
她走了幾步,矮著身子縮手縮腳到了門邊,背貼門口站好,屏氣凝神,慢慢地慢慢地起身抬眸向外望去——然而!沒人,一個人都沒有,這屋子竟然沒人把守!
也不知道這群韃子在這荒山野嶺怎麼找得到這茅草屋的!她呆愣了一會,喜從天降,她將指甲往門口中縫一插,意圖撬開門鎖,然而——一陣風吹過,“呼”地一下,“嘎吱”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