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落在後頭的幾個姑娘邁不動步,卻倒是有力氣哭爹喊娘,甚至還有的提出要坐轎子,亦或讓裘叔揹她們上山的要求,更有甚者直接暈倒在路邊不肯起來了。
裘叔早就不耐煩她們的鬼哭狼號了,“啪”地一聲,惡狠狠地在她們身後一抽鞭子,厲聲道:“都給我起來!快點,要不然這鞭子下一次就不是抽到地上,而是你們的身上了!”
經過如此一嚇,那些女子本就如同驚弓之鳥,駭得不敢再偷懶,咬了咬牙,相互扶持著往山上慢慢走去。
另外那些走在前頭的,倒沒有多嬌氣,並不說話默默往山上走去。一刻鐘的時間,默默趕路的那些也開始面泛紅暈,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到後來幾乎是用挪得邁步子,挪一步喘三喘。
紅弗倒是一直樂呵呵地走在最前頭,一路蹦躂。眼看眾人落在了她身後好遠,她還開心地蹦回頭,沖大家甩甩手,喚了幾聲“跟上,快跟上”,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主動送上門任人宰割。
人家是送上門任人宰割,紅弗是在當走親訪友探鄰居呢。這麼多年居住在九黎山,她從未知道原來自己還有這麼一位鄰居,居然佔了一個山頭獨居,好不夠意思,怎麼也應該帶點土特産串串門子認認人什麼的,不過有的妖怪就是生性孤僻,不喜與旁的親熱,也是難說。
一路拾級而上,裘叔大汗淋漓,露珠般的汗珠由臉頰滴在地上,開出朵朵花兒來。裘叔也不知道擦了次汗,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
裘叔都如此,更不要說一眾美人了。袖香頭痛得像要炸裂開,胸口也好像猛地塞進了大團棉花,透不出氣來,心跳得嘣嘣響,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累得說不出來,似乎一張口,那顆熱乎乎的心髒就會一下子從嘴巴裡跳出來。
反觀紅弗一點倦意都沒有,抱著一團剛摘的野花一路欣賞著風景哼著歌,前前後後跑來跑去。
這邊風景獨好!紅弗沿著蜿蜒的山道,拾級而上,穿梭在茂盛的樹林下,享受著和煦春風的撫摸,耳聞小鳥婉轉的和鳴,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明豔的世界。小草青蔥,嫩嫩的,綠綠的,朝氣蓬勃。綠樹蓬勃,在陽光的映襯下綠得發亮,生意盎然。多麼逍遙,多麼自在!
興許是酒勁還沒過,紅弗興奮極了。與這群嬌滴滴的美人做比較,紅弗實在是太過於精神抖擻了,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只要是個有眼睛的都會懷疑,可惜她們都太累了,累到根本分不出半分心思。都累成這幅德行了,恨不得自己變作個球給滾到山上去,不對,長一對翅膀飛到山頂,誰還有那閑心思觀察別人啊!
但是左護法不一樣,他眸子一黯,快步趕上,走到紅弗的身邊。正要質問,定睛一看,又愣住了——紅弗的臉頰也染上兩抹紅暈,額頭上滲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微微喘著氣,一手拍胸,一手叉腰。左護法眉頭緊皺,上下打量,探究半晌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妥之處。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左護法一把奪過紅弗手中的鮮花扔到一旁草叢裡,喝道:“不許!”
幸好紅弗機警,回了自家九黎太過得意忘形了,好在很快反應過來裝作脫力的樣子,躲過去了。她沖著左護法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搖頭晃腦繼續蹦跳著向前。
這山頂看似就在眼前,可是爬了這麼許久,也不見靠近半分。更何況還要帶著這許多弱女子,照這拖拉情形,天黑了都不一定能到達山頂。
眼見速度慢了下來,左護法也不廢話,不知道從哪兒牽了一隻大狗過來。
“嗷嗚——”等到這“大狗”在她們身後嚎叫一聲,她們才驚覺:這哪是大狗啊,分明是狼啊!
左護法依舊冷著臉,輕飄飄地說道:“落在最後的一位,就做這頭狼的今晚晚餐!”
“啊——”後半聲噎在了喉嚨了,這群嬌滴滴的小娘子一個個邁開了步子,你追我趕,生怕落到最後一個。
小娘子們叫苦不疊,卻又不敢鬆懈,恐怕爬上山頂時,都快去了半條命了。有些身體羸弱的,在半路便暈倒了。紅弗走了下去,抱起暈倒的小姑娘,攙扶著她們,拉起手來唱著歌,說說笑笑,一個個強忍眼淚,繼續攀登。
終於,會當淩絕不出的恣意暢快。
哇,好大一座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夕陽的照耀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大殿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飛簷青瓦,脊上金鑄群獸,棟柱油漆彩畫,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漂浮在半空中,彷彿一墊腳一伸手就夠著了,然而卻抓了個空。
外頭都如此的富麗堂皇了裡面的裝飾還不知道該是怎樣的窮工極麗。紅弗伸長的脖子,很想一探究竟,可是不論他怎樣,睜大了眼睛裡頭始終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
這金色島嶼好像有一道封印,上頭的字紅弗不認識,遒勁磅礴之中又蘊含古雅靈秀,恰到好處,紅日映照,幾個大字發出耀眼的金光,宛如王者一般,高傲地睥睨著下方之人。紅弗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差點兒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不過一眨眼,瞬間這座金光閃閃的宮殿又在紅弗的面前消失了。海市蜃樓嗎?可是除了紅弗,似乎身邊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它,紅弗忍不住好奇,這裡頭恐怕是有大乾坤。
要是沒有人跑出來煞風景就更好了!
還沒等紅弗探出個究竟,煞風景的左護法便推搡著她們到另一處帳篷外候著。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也不管裘叔還在旁邊,美人們頓時癱軟下來,個個都失了平日端莊的模樣,直接席地而坐,掏出精緻的繡帕給自個兒扇風。
紅弗不知愁滋味,童心未泯跟個孩童似的四處看看,到處摸摸,她從未去過關外,不知道韃子們是如何生活的,所以看見帳篷很是稀奇。此處雖在荒山野嶺,他們卻因地制宜,利用隨處可見的樹木竹子搭建起帳篷,供自己居住,紅弗不禁嘖嘖贊嘆。
贊嘆夠了,拔草也拔夠了,紅弗開始覺得這裡也並不好玩,除了多了幾頂帳篷,與她住的山頭也無甚區別啊,於是晃著腦袋四處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