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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更真個是月明人靜,
猛聽得窗兒外似有人行。
忙移步隔花蔭留神覷定,
原來是秋風起掃葉之聲。
“這人間的唱詞,還真的有點兒意思。”紅弗坐在高高的樹杈之上,晃著腳丫感嘆道。
“總喊你一起下山走走,你也不願意挪窩。”茅阿咪伸了一個大懶腰,橫臥在樹杈上,一手托腮,一手揪發。似是在跟君王討要美酒的妃子,舉手投足間,魅意入骨,撩人心魄。
“圓潤,你丫別沖我拋媚眼好麼!”紅弗一陣惡寒,皺著眉捏開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你是隻公貓!不是母的,伊這麼媚?難不成空舟那老和尚當初真把你閹了?!”
“喵——”貍花貓“噌”地一下亮出了利刃般的貓爪,“別跟我提那老和尚!”
“其實,空舟對你真的不錯。”紅弗陷入了回憶。
“切!總喊我咪咪,咪咪,從來不叫本尊大名!這名字很丟人的好吧,所以我才不耐煩理他。”茅阿咪一邊饒有興致地撥弄著落在自己腦袋上的樹葉,一般抱怨道。
“元潤這名字,是他幫你取的嗎?”紅弗突然問道,她繞著手指,不敢說出那個藏在心底的名字。
“是啊,也不知道那天刮的什麼邪風,他整個人都開心地快飛起來了。”茅元潤跟樹枝幹上了,使勁磨著爪子:“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你醒過來那一天。”
“元潤圓潤,好名字啊!”紅弗感嘆道,上下打量了貍花貓兩眼,“很是貼切嘛!”
“好什麼好啊!一點都不能襯托出本仙女,不,本大仙機智靈敏,傲嬌高貴的優良本質。”說著搔首弄姿起來,“你看看這身段,這模樣,這手感。”
紅弗滿臉黑線:“你確定要在狐貍精面前展現你肥碩的身軀嗎?你又不是孔雀,別亂開屏,屁股都露出來了,臊不臊啊!”
“誒,底下孔雀弟弟,不是說你啊!”紅弗沒忘了跟樓下抖著屁股求偶的孔雀先生解釋一聲。
“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忘啊。”茅阿咪不去抓鳥了,專心致志地窩在紅弗身邊,“你呢,你能忘得了嗎?”
宵風露寒,可這遍野漫山,這晨鐘暮鼓,這煙雨朦朧,都不是記憶裡的模樣。
怎麼可能會忘呢?思而不見,揮之不去。
這老狐貍精在自己面前傷春悲秋的模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啊!
“你不老不死,懂不懂,別瞎折騰了!”說著貍花貓在紅弗身邊坐下,妖冶又剛毅的側臉看上去有些憂傷:完蛋了,自己居然說了老這個字眼,大王不會生起氣來把我做成龍虎鬥吃了吧!
“咳咳——”於是他趕忙岔開話題,一臉正經道:“我們是妖怪啊,妖怪啊就是命太長了,就得看著親近的一個一個從身邊離開,命中註定命數如此,你不願意接受也得忍著。”
“玉兔精也好,浮生也罷,他們是你生命裡的過客,完成他們的使命後,就各自走開,曲終人散了。”尾音拖得老長,他竟情不自禁地唱了起來。
不管“圓潤”絮絮地說著什麼,紅弗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大王,這……你還有我們。”
她垂著頭,失神喃喃:“阿咪,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如果不是我,浮生也不會死。”
覺得冤枉:“犧牲浮生,我也很捨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