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哪兒來的?”
“三娘,留下小黑好不好!”小月牙哀求。
“胡說,這明明是阿黃。”紅弗異口同聲道。
紅弗挑眉向石三娘遞了個眼風,三娘多剔透的人啊,一下就明白了眼前是怎麼回事。
“我說啊,這條狗應該叫阿黃,三娘來評一評,您說是也不是啊。”紅弗捏住小奶狗的爪子,得瑟地沖三娘揮了揮手。
阿黃!曾幾何時,似乎也有這麼一隻小狗被三娘戲謔稱作阿黃。
這個名字一下子撞進她的心裡,石三娘愣在當場。
原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這麼久了,久到自己時常都忘了過去,忘記了自己的由來。興許是太忙了吧,三娘安慰自己。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阿黃”,又要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了。
“就叫阿黃吧。”三娘笑著附和紅弗。
小月牙“哇”地一聲就嚎了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著嘟囔:“大黑!大黑!我說是大黑!三娘你怎麼也跟她一起唬我。”
三娘一見小月牙這陣仗,登時敗下陣來,心疼極了。上前一把抱起小月牙,拿帕子替她抹幹淨眼淚,軟聲軟語哄道:“我的小乖乖,小月牙不哭啦。是條黑狗呢。”
“我們小月牙沒看錯,是條黑狗。這大人吶,總喜歡指鹿為馬,看著黑狗說是隻黃色的,黑白不分。”三娘說著給紅弗飛去一個眼刀,示意她說些好話。
小月牙這才不哭了,一抽一抽地說道:“我,我才不要做這樣的大人。”
“是呢,我們小月牙才不會成為這樣的大人呢。”紅弗笑著蹭過來,將小黑狗舉到小月牙的面前,
“阿黃,你說是吧。”紅弗抱起小狗又補了一句。
“哇~”小月牙哭得更厲害了。
石三娘絕倒。
不管小月牙再怎麼不情願,這條小黑狗還是被喊作了阿黃,但是幸好經三娘允許留了下來。看在小狗經紅弗調教變得這麼乖巧的份上,小月牙也就不怎麼計較小黑狗被喊作“阿黃” 的這一茬了。不過這已經是後話了。
當下,還有一件火燒眉毛的事情。
“不好啦,不好啦!”韋逸氣喘籲籲,像是有著什麼十萬火急地事情,朝三娘等人狂奔而來。
“什麼不好了!”三娘穩住韋逸,問道:“你這成天一驚一乍的,要把我們嚇出心悸症麼!”
“胡,高老闆,又,又來了。”韋逸努力穩住氣息道。
“來了就來了,來者皆是客。”三娘還以為什麼大事呢,聽韋逸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好笑。
“不是,帶了,帶了好多人。”
“怎麼回事?”三娘這才上了心思。
原道是自從那日高老闆欣賞過紅弗姑娘傾城一舞後,輾轉反側、寤寐思服,成天就想著能將這石頭醉的美人收入囊中。
奈何幾次三番上門求見紅弗姑娘,都吃了閉門羹,這次惱羞成怒,帶了浩浩蕩蕩一幫子人,像是要來硬的,說話這會兒就要進石頭醉的門了。
三娘摸著下巴略一沉思,差韋逸回了前廳,好茶好酒伺候著高老闆。又側耳跟紅弗交代了幾句,便轉身回了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