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可忍孰不可忍,淩飛揚已經徹底的被錢典簿打入了黑名單中,只要他錢某人還把持著商道大會登記造冊的權力,那決不能給淩飛揚和他身後的金錢商行任何好臉色!
“錢典簿,我龍勝商行這次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來,剛才那是在下給錢典簿的見面禮,這是我龍勝商行給錢典簿的一點禮物,還請錢典簿笑納。”方才出手遞給過錢典簿一個乾坤袋的中年男子,此時再度拿出了一枚乾坤袋。
錢典簿臉上的肥肉此時已經堆成了一團,他倒是來者不拒。
無論你給多少卻都是滿足不了他那貪婪的慾望的,無論你孝敬多少,只要你給,那咱就敢收,反正是多多益善。
其他人也不甘落後,一個個的全部拿著乾坤袋往錢典簿手裡塞。
這個說是一點小心意,那個是一點土特産。
錢典簿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他接過乾坤袋的時候神識便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在乾坤袋中掃了一圈了。
乾坤袋中到底放了些什麼,價值幾何幾乎在一瞬間他就得出了結論。
錢典簿將這些禮物全部估算成了實價,他心中也差不多做出了權衡,誰出的價格更高,那做好的地帶就給誰了。
不過參加商道大會的商行卻並不僅僅只有這麼些個商行,錢典簿卻也只是劃出了其中一部分地方來給這些商行。
出價高的商行能得到的交易地段那自然也就更好一些。
商道大會,大會本身就是為了利益而出現的。
他的本質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錢典簿以競價為標準衡量著各家商行也不能算有多大的錯。
肯出得起價錢的,那他獲得更好一點的地段做買賣那也是應該的。
淩飛揚在外面做了半天冷板凳,而裡面的交易卻也差不多做完了。
大部分人還算是滿意自己得到的結果,這孝敬算是沒白花。
但是卻也有不稱心的,或許這錢花少了吧……
不過當他們走出後堂來到前堂時,看向淩飛揚的目光卻不約而同的帶上了一抹憐憫。
和他們相比,淩飛揚才是真正倒黴的那個吧。
得罪了錢典簿被他記恨上,這次商道大會算是倒黴了。
來自各商行的東家掌櫃們都從錢典簿這裡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東西,卻也不在這裡多做停留,唯有淩飛揚還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捧茶水在那裡細條慢理的‘品味’著。
“錢典簿,後會有期!”
“告辭。”
錢典簿也一一和他們打著招呼,淩飛揚彷彿成了透明人一般,等到人都走了差不多之後,錢典簿這才轉過頭來冷笑著看向淩飛揚。
“十方道友,若是你並不打算領稅牌那就請回吧,我這裡可不是什麼茶館!”錢典簿毫不客氣的轟起了人。
淩飛揚將茶杯放下舒了一口氣,道:“嘖嘖,道友這裡的茶水還真是解渴啊,不過,既然我拿著請帖來了,那個稅牌是肯定要拿的,只不過三十萬的價錢實在是有些黑了。在下身上也根本就湊不出那麼多。錢典簿看是不是能通融一下?”
錢典簿冷笑連連,連賄賂他的意思都沒有,還巴望減輕一部分稅牌的靈石?做夢去吧!
“十方道友要是手裡沒有靈石不妨先行回去籌措,老夫隨時恭候!慢走不送!”錢典簿一掃衣袖不再和淩飛揚廢話轉而走進了後堂。
方才一直在侍奉淩飛揚的侍女見機跑到了錢典簿身邊小聲說道了兩句,錢典簿的步伐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黑著一張臉轉過頭來,看向淩飛揚的目光卻是要噬人一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