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給。”
明月點頭，“行，我知道了。”
明月沒有跟他爭論，轉過身就往外走去。
柳大東反而一愣，等看到她往村長家的方向走去時，臉色一下子又黑了下來，忍不住大吼一聲：“有本事就不要回來，我看你能問人家要多少？”
這會兒臨近吃午飯的時候，村裡人都各自在家弄飯炒菜，旁邊的人家聽到柳大東的吼聲，都有些好奇地往外探了探腦袋。
還有坐在門口邊聊天的大爺們，見著明月淚流滿面地從屋裡走出來，均是驚訝又猶疑。
“月娃，啷個了？你老漢發啥子氣？”
“這都要吃午飯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哦？”
“啥子情況？月娃，咋個哭了喃？哪個欺負你了？”
“吃飯沒有啊？要不去大爺爺家吃午飯？”
“……”
村裡人大多樸實，再加上都沾親帶故的，這會兒見著明月這幅模樣，都湊了過來好聲安慰詢問來了。
明月搖了搖頭，甩落了好幾滴淚，卻抿唇不語。
其中最年長的老大爺，也是柳明月親爺爺的親哥哥，按著輩分被她稱之為大爺爺的，撐著柺杖從門口的石頭上站了起來。
大爺爺面色紅潤，表情很是嚴肅：“到底是啥子情況？月娃，你跟大爺爺說，是不是你老漢又犯渾了？你莫怕，要是真的他不對，大爺爺給你撐腰，大爺爺幫你教訓他。”
彷彿是找到了靠山，滿腔的委屈找到了宣洩的地方，明月臉上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終於開了口：“我過幾天就要去唸書了，問我爸要生活費，他不給我，一分錢都不給我，還讓我去問乾爸要。”
說到這裡，她吸了吸鼻子，頓了頓才說：“他還說看我沒錢怎麼去唸書，他好像不想我出去。”
大爺爺聽到這種渾話，氣得都有些站不穩了，差點就摔倒了，得虧了明月一直注意到他，及時攙扶了一把。
“這背時的瘟傷，連自己親女都容不下，硬是個腦殼有包的瓜娃子，有福氣都不會享的。”大爺爺用方言咒罵了柳大東幾句，隨後又拍了拍明月的胳膊，“沒事哈月娃，你還差好多錢你跟大爺爺說，我讓你五爸么爸他們給你湊。”
雖然都是親戚，可到底是隔了兩代，更何況柳家村的人都窮，要人家出錢就等於鬧矛盾，明月自然是不會讓那些長輩湊錢。
她只不過是藉著錢的勁兒，將柳大東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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