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做法果然幾乎等同於沒有勝算,卻又是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對,唯一的機會就是趁著母親大人用自己的力量複活星核的時候擊敗她,或者直接擊潰尚未完全複活的星核,由我們兄弟來做。”
“雖然很對不起大家,但這是我們二人的戰鬥,請大家給我們這個機會。”
仇無衣自座位上離開,深深低下了頭。
隨之到來的依然是沉默。
勝算這種東西幾乎是根本不存在的,只能盡人事待天命,所謂有來無回,毫不誇張。
但希望偏偏就在絕望與希望的間隙之中,虛無縹緲地遊移著。
即使最終抓緊了希望,那也是用生命和鮮血所換來的東西。
“哥,我不去了,你自己保重。”
範鈴雨咬了咬嘴唇,抬起由於痛苦而低下的頭,毅然走上前去。
心痛,痛得像被慢慢刺穿一樣,但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是仇無衣所選擇的戰場,既然自己什麼都做不到,那就至少靜靜地祈禱他的歸來,別給他新增任何的壓力。
“嗯。”
仇無衣簡單的回應亦不知包含著多大的傷痛,他豈不知曉範鈴雨的心思,在對自己做出瞭如此犧牲的女人面前,身為男人更不應該退縮,也不應該顯露出一絲軟弱。
“我要幫忙管這東西,沒空。”
淩戚以逃荒的模樣縮到姐姐旁邊的座位上,裝作認真的模樣。
“你是老大,聽你的囉。”
窮奇王倒是很好說話,攤了攤手不再多言。
“兄弟,好好幹,老大我在這邊看著呢。”
程鐵軒略一挺胸,好像很偉大地拍了下仇無衣的肩膀,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也不是現在能說出口的。
酒鬼大師身為長者,同樣沒有阻攔的意欲。
還沒開口說話的只剩下仇雨一個人。
“你留下不是為了照顧誰,而是為了留下將來的種子,萬一事情失去了控制,這裡還有一個你。”
首先開口的卻是步九重,他沒有安危仇雨,而是將沉重的擔子遞了過去。
這一席話當中的壓力是顯而易見的,潛臺詞就是為了失敗而做出的最終打算。
“能約定一起回來嗎?”
仇雨輕輕吸著鼻子,猛地抬起了頭,晶瑩閃亮的雙眼注視著二人。
步九重沒有回話,向仇無衣會心一笑,顯然已經胸有成竹。
“當然,你以為我們是誰啊?我們可是最強的兄弟!”
仇無衣用力拍了拍胸口,仇雨臉上的陰霾頓時散了。
但仇無衣卻明白步九重笑而不語的意義。
身為聖子,是不能在此時說謊的,所以只能將謊言交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