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休養,淩戚蠻橫地掙脫了範鈴雨的手,更顧不得身上帶傷,指著仇鶴鳴的鼻子就大聲喝問。
她倒不是輸不起,正相反,而是完全輸得起,正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全失敗這個事實,心中才如此迫切地想知道其中的答案。
剛才仇鶴鳴的手法依舊刻在仇無衣的心中,令本來已經十分沉默的仇無衣愈發深陷。
至於父親的用意,現在早已猜測出來了。
“怎麼回事?事到如今,你還以為天衣堅不可摧?”
仇鶴鳴的嘲諷已經幾乎化作實體,從高空狠狠地擲了過來,只差把誰砸一個跟頭。
“這……以前的天衣自然不是的……”
淩戚一時語塞,知道是自己過於大意的緣故,不應該小看不動用天衣的仇鶴鳴,不過輸人不輸陣,態度上強硬一點也是有必要。
在一般人的印象當中,天衣自然不是堅不可摧的東西,這是學習的最基本知識之一,然而當天衣數次進化之後,淩戚開始覺得自己的天衣的確足夠結實。
但這一回卻被徹底打臉了,淩戚知道一般情況下自己的天衣就算損傷大半也能輕易回複,卻根本不知道竟然有如此直接的天衣破壞之法。
“如果天衣真能永恆不滅,那倒是有意思了,真是天下無敵。”
倒也沒有直接責備,仇鶴鳴也彷彿被湧上的記憶所沉浸,言語倒是一如既往的尖刻。
“前輩,這麼說的話……即使是始源級別的天衣……”
程鐵軒心頭一動,靈光忽地閃過,急忙高聲問道。
這也正是仇無衣所推測出來的東西,而現在他的沉思,正是為了尋找這個答案。
“自然也是能夠破壞的。”
仇鶴鳴點了點頭,對程鐵軒迅速的反應很是滿意。
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仇鶴鳴的用意還需要猜測麼?
顯然是要傳授這破壞天衣的訣竅了。
雖沒人主動提起,但誰都心知肚明,步九重這一等級的敵人,斷然不是憑著圍攻就能夠取勝的,少不了要投機取巧。
“難道……就算是聖子的天衣……也有破壞的可能……”
生怕仇鶴鳴臉色由絲毫變化,程鐵軒像親眼見了仇人一般,狠狠嚥了一下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就等最後的那個答案。
“理論上如此,但最好不要抱著這樣的希望。”
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兒子而猶豫什麼,仇鶴鳴直白地說出了這個萬眾期待的答案。
“這可能麼?”
飛龍乘雲當中,謝凝半信半疑地問道,仇鶴鳴的話似乎沒有太多可疑之處,但若是說真的要像他那樣空手破壞天衣,就算是天賦異稟,也少不了幾十年的專門訓練才行。
幾十年訓練才能做到的,那也叫理論上如此。
“可能,不過……我是沒親手接觸過,但既然所有的天衣發源都是相同的,那就說明一定有縫合的‘結痕’在上面,問題是……能不能找到。”
酒鬼大師雖給出了一個贊同的意見,腦袋卻輕輕地搖了搖,顯然認為這個做法不太可靠。
步九重可不是當做衣服架子的模特,想要在他的攻擊之下尋找結痕,估計比空手找摘取星星簡單不到哪兒去——這還只是尋找,不算上出手將其天衣破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