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反而是你想的才比較複雜吧!”
現在仇無衣已經完全無力,本來應該擔心一下程鐵軒的,奈何自身難保,完全騰不出擔心他人的餘地。
“不會就好。”
範鈴雨終於重新展露出了笑容,她相信仇無衣所做過的一切承諾。
“我說……你那個獲得力量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該不會是讓老子也像她一樣嫁給你吧!”
窮奇王何等機智,聽了半響也大致猜出了幾分,外加一聯想,自己也變得不自然起來,心情一激動就習慣性的把自稱換成了“老子”。
“幹得好!只差一點就猜到了!”
淩戚躲在岩石背後狠狠一握拳,心中大聲為窮奇王加油。
當然,沒有真的喊出來。
“真是意外的讓人無言以對哪……不如這樣,雖然我不知道換一個辦法有沒有用啦,你我按照傳統的儀式結拜成兄弟如何?”
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鎮定,仇無衣忽然原地坐下,示意窮奇王一起坐。
“嚇?”
範鈴雨剛剛放下心中的石頭,現在又多了某種不好的預感,自然,所謂的預感完全是腦補的胡思亂想。
“有意思,你是說歃血交杯嗎?”
窮奇王本來就不耐煩兩足站立的模樣,也就幹脆地坐在了仇無衣的對面。
“交……交杯!”
範鈴雨全身汗毛根根都豎了起來,身為學渣自然不知道什麼叫歃血,只知道什麼叫交杯,頓時嚇得不輕。
其實這正是古老的結義盟約,結義雙方將自身的血液融入酒中,交替飲下,與婚禮相關的交杯全然不是一回事。
“我覺得,將力量融合的關鍵,應當就在血液之上。”
仇無衣當然不能說詳細,只能含混地將某些事情一筆帶過。
“越來越有意思了,來試試看,弄不好我也能分到一點你的力量喲。”
窮奇王一下來了興趣,掌中黑氣突起,擎出一個古色古香的密封大甕,也不知是從哪朝哪代借來的東西。
“容我先問一句,你有血嗎?”
盤膝坐在對面,仇無衣摸出兩個偶然間帶在身上的淺淺小碟,權當二人用的酒杯。
淩戚一言不發地繼續偷看,看得不亦樂乎。
“有,怎麼沒有。”
接過仇無衣遞來的酒杯,窮奇王將酒甕一掌拍開,頓時一陣直透胸腔的酒香湧出,斟入碟中的是近似金黃色的粘稠液體。
窮奇王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伸出手腕,另一隻手唰地割了下去,一小團濃鬱的黑氣自手腕當中慢慢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