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天稟之頂的入口處,仇無衣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嘴裡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卻依然如同半夢半醒一般。
“開始了。”
仇鶴鳴非但不擔心兒子的安全,更神秘地笑了一笑,與冰冷的表情相映襯,顯得尤其奸詐。
“什麼要開始了,他的情況……是不是有點不對?”
酒鬼大師的臉上一直就沒有出現過笑容,看到仇無衣的情況,心中更是擔心。
一行人進入天稟之頂不過三分鐘,是的,僅僅三分鐘而已,至少剛才一切看起來還算正常,仇無衣貌似十分辛苦,但沒有呈現出多少痛苦的姿態,至於進入的人們怎麼樣——這裡倒是無法得知。
現在從仇無衣的突然變得痛苦的狀況下就能看出不對勁。
“你當天稟之頂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能讓人一夜之間變強?”
仇鶴鳴似乎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聲音絲毫不為所動,心平氣和地反問道。
“這……自然不是尋常的修煉場……”
酒鬼大師一時無語,支支吾吾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這世上有無數的修煉場,但這些修煉場都很傳統,不外乎設定各式各樣的艱難險阻讓人闖關或持續修行,自然不可能有讓人在短短一天或者幾天之內變強的地方。
“你啊,有時候就是想不起最基本的東西,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你是個天才,但這也正是你最大的不足,你不懂站在凡人的角度以最簡單的眼光看待一切。進去的那幾個人可不像我兒子那樣脫離了人類的範疇,這些人可還是穿著自己天衣的,你懂了麼?”
仇鶴鳴白了酒鬼大師一眼,說出的話卻頗為中肯,毫無鄙視之意。
“原來如此,是精神的修行,天衣的力量就是心的力量,如果能超越自己內心的極限,想必他們就能順利透過了。”
區區小事,酒鬼大師自然一點就通,心中也就略略放鬆了些,可擔憂的目光一直落在仇無衣的後背上,像被磁鐵緊緊吸住一般無法轉移。
“區區人類的力量,怎麼可能透過。”
想不到仇鶴鳴卻忽然冷笑一聲,完全否定了酒鬼大師的話。
“你說什麼?”
完全不相信自己耳朵剛才所聽到的東西,酒鬼大師猛地轉過了頭,像看到怪物一般死死盯著仇鶴鳴蒼白的臉。
“雖然我不曉得原因,但天稟之頂正是一座死之墓場,其中孕育著無限的負面能量,一般人大概幾分鐘之內就會因為它們的影響而精神崩潰,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就是這樣。”
一團小小的黑色物質自仇鶴鳴蒼白如雪的指尖溢位,嗤嗤地燒了幾下之後化作一小團灰燼,仇鶴鳴輕輕一彈指尖,細碎的灰燼瞬間四散而去。
“你!”
酒鬼大師的臉從白變青,從青變紅,沖過去伸手就要揪仇鶴鳴的衣領。
啪啪——
兩聲脆響,仇鶴鳴這次早有心理準備,指尖輕輕兩點,巧妙地卸去了酒鬼大師的勁力。
“你著什麼急,這對他們而言是必要的東西。”
仇鶴鳴甩開手腕將酒鬼大師的雙手彈向後方,這才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鬼才信你,趕緊把他們弄出來,現在!”
心中的暴怒已經令酒鬼大師開始咆哮,剛才雖然知曉了一部分不得不理解的內情,然而現在這種狀況斷然不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