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淩,還不知道天稟之頂有多麼兇險,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個戰場上的同伴了,少不得要互相依靠,你別這樣。”
範鈴雨好言相勸道,一場慘白令她成熟了許多,同樣也令她求勝的信念堅定了許多,莫說是羅力,就算是獸魔站在這裡,她也願意與之一同挑戰天稟之頂。
“哼,我當然知道,喂,你就不說話嗎!”
淩戚嘴上雖然不饒人,其實也沒有要和羅力爭什麼的想法,一勸之後也就軟了。
“主公有過命令,這場修煉兇險異常,所有人都是值得以生命託付的戰友,若同行者遭遇危險,寧可舍棄性命也不可無視。”
羅力如背書一般生硬地回答道,這令淩戚不禁皺眉,但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因為她最清楚這些將步九重視若神明的人腦袋是甚麼模樣,既然這麼說了,就證明他在戰場上是可以信賴的。
多一個戰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仇無衣也與羅力寒暄了幾句,沒有什麼營養,對方的回答也十分簡單,好在沒有轉彎抹角,一句句都非常實在,而酒鬼大師卻好像很被羅力尊敬,言談之間也看得出來。
能尊敬酒鬼大師的人,估計也多半不會是壞人——仇無衣是這樣想的。
掐著正點,仇鶴鳴準時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破開空間出現的還有那一輛熟悉的火焰馬車。
沒有多言,一行人乘上火焰馬車,進入了傳送的通道之中。
仇鶴鳴話不多,有人打招呼,也只是點點頭還個禮,僅此而已,唯獨對酒鬼大師能多說兩句。
“你實話告訴我,修羅之國那場日蝕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程鐵軒拜託酒鬼大師問的問題,也是仇無衣迫切想要知道的。
“只不過是某些被封印在那邊的東西被強行扯到這邊而已,理論上算是為你除了一害,不過這個想法還是太天真,既然影魔已經能夠自由來往於兩側,那就說明絕對不安全。”
說到這裡,仇鶴鳴故意看了仇無衣一眼,仇無衣只裝作沒有發現。
“阻擋始魔進攻是很難的吧……”
酒鬼大師繼續問道,如果有可能的話,當然還是盡可能多翹出點情報為好,可惜仇鶴鳴這個人他太瞭解,根本不可能套出多少話。
“當然,能夠自由穿梭於兩個世界,怎樣抵擋?幸好現在始魔的目標不是那個世界,而且它們也不是十分團結,短時間內應該還算安全,總比這群魔亂舞的地方強。”
到這裡,仇鶴鳴已經旁敲側擊地道出了一個事實——現在往修羅之國遷徙難民的做法雖不能一勞永逸,卻是正確的。
仇無衣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但總是沒法真心說一聲謝謝。
“還有一件事,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星核到底是什麼東西?”
酒鬼大師的口氣就好像在問仇鶴鳴今天早晨吃飯沒有一樣,視線卻主動偏向了一旁,沒有直視他。
仇無衣的心中怦然一動,星核,據說是一切的起源,不僅是天衣的,還是始魔的,聽起來好像是某中極其龐大的力量,有感覺好像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像這樣的問題,仇無衣不覺得父親能老老實實回答,酒鬼大師也是如此認為。
“哼……要是我能知道是什麼……一切都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仇鶴鳴冷得透徹的聲音依舊如故。
仇無衣的視線正好掠過父親的臉,在那個瞬間,他彷彿讀出了一絲無法言明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