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魔將重傷的範鈴雨拋在了腦後,也不落井下石,轉心向雷槍襲來的方向推出一掌,掌心當中聚集起來的雷光卻化為不同的形狀,蜿蜒多變地纏住了雷槍的槍身。
“這……這就是……始魔的力量……”
仇無衣緊緊按著快要迸裂的手臂,向前猛地踏出一步。
同時,獸魔也以近乎相同的姿勢躍向前方。
二人彷彿冥冥之中得到了相同的默契,又在同一瞬間向後遠遠躍去。
轟——
在二人退出將近百米的瞬間,兩股交纏在一起的雷電之力脫離了雙方的控制,轟然爆炸。
一道道四處肆虐的雷蛇胡亂飛舞,將戰場轟得千瘡百孔,無論是小山高的岩石還是松軟的泥土,在雷蛇的轟擊之下,一切都化作了漆黑的渣滓。
最中央雷電相交的爆心更是誇張,兩種性質大有不同的閃電暫時沒有相互抵消,而是強行融合成了一體,不斷擴散的雷光瞬間覆蓋了數千米的範圍,差一點就波及到酒鬼大師所把守的門。
即使身在遠處,酒鬼大師也不敢有片刻的鬆懈,也釋放出體內的力量化為屏障擋住襲來的雷蛇。若是隻有他自己,自然任何攻擊都難以擊中他,可是他的力量卻不能作用在門和淩戚身上。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雷光的力量才開始慢慢消散。
“對不起。”
俯下身一手抱起面如白紙哆嗦不停的範鈴雨,仇無衣勉力笑了笑,以一聲歉意阻止了她即將說的話。
然而此時範鈴雨已經說不出話來,更沒有責備仇無衣的想法,只是默默任憑不甘的淚水流下。
輸了,徹底輸了。
在獸魔壓倒性的強力面前,自己繼承了龍魔的意志與力量,卻連他的一招都抵擋不住,這是何等的恥辱。
在仇無衣的眼中,步步逼近的獸魔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為什麼?”
獸魔沒有再顯現出戰意,只是略有怒氣地瞪著已經無法再戰的範鈴雨,它知道仇無衣的力量還沒到極限,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對手,但是有些事情現在必須弄明白。
“你問什麼?我來回答你!”
仇無衣搖了搖頭讓範鈴雨專心回複不好說話,抬頭怒視著不遠處的獸魔。
“問你?也好,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分走她體內的龍魔之力,莫非她以為憑著殘缺不全的力量就能擊敗我嗎?還是說你才是真正要挑戰我的對手?”
獸魔倒也算是好說話,仇無衣這麼一說,也就這麼問了過去。
“這……”
仇無衣頓時啞口無言。
為什麼會分走?
總不能直接說那天激情上湧,結果啪啪啪之後就稀裡糊塗得到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