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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剛才應該沒有聽錯什麼吧?”
仇無衣遲疑地放下剛剛舉起的手,剛才失言一般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從始至終他都聽得極為清楚,斷然沒有聽錯的可能性,只是謝炎這一舉動著實無法理解。
這意味著什麼?從謝家站在敵對面的瞬間,仇無衣就覺得這裡面的水恐怕比想象中深得很多。
靈魂是謝炎的母親,這世上可有處心積慮想要殺死母親的兒子麼?
有啊……
仇無衣在心中暗自苦笑,這不就是自己麼。
“沒有,我只是順口一說而已,你若是不願做的話,其實我也能夠做到。”
身為一個隱世家族的總帥,謝炎總是那麼的淡定,真正做到了心若冰清而神色不動,當然,因為沒有五官的緣故,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神色。
謝炎伸出了一條長長的觸手,觸手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在平時,這些觸手絞在一起偽裝成他的手臂,能夠使得他的相貌稍稍正常一點點。
對準尚在地上掙紮的靈魂,謝炎發光的觸手倏地擊出,毫無偏差地擊中了靈魂的軀體。
“嗚……”
彷彿哭泣般的慘叫聲深深的刺入了仇無衣的心中,那赫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彷彿人絕望到了極點之時最後的悲鳴。
柳莓莓將臉略略偏了過去,低下了頭,而範鈴雨的眼中卻燃起了怒火,她不能理解為何謝炎會出手殺死自己的至親。
仇無衣則始終淡定如故,靜等謝炎的解釋。
“我也是剛剛知道,我,不,我的家族也一直這樣以為,而且以後也將這樣繼續下去,被我殺死的這個靈魂的確應當是我的母親,就是這樣。”
謝炎收回了沒有沾染絲毫血跡的觸手,毫無感情波動的溫和聲音等同於極端的冷酷,這證明他對靈魂的逝去毫無動搖。
“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她可是……她可是……”
一想到自己連印象都變得很稀薄的母親,範鈴雨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徹底爆發了,一個箭步沖上去就要去抓謝炎的衣領。
“慢著!”
仇無衣眼疾手快,飛身上去擋住了過於激動的範鈴雨。
“哥!”
“小雨,你聽我的!冷靜!前輩……既然你說它‘應當’是你的母親,那麼這裡面是否有什麼難以言明的苦衷?而且您似乎不應當出現在這裡。”
好不容易擋住了恨不得開口咬人的範鈴雨,仇無衣沉著而平和地注視著謝炎的肢體,既然沒有表情,或許從身體上能夠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
果然,謝炎那細瘦卻十分有力的身軀有著微微的動搖,然而卻不清楚究竟因何而動搖。
“沒錯,她被始魔的力量吞噬之前的確是我的母親,可是如今……她只是控制父親的一個道具而已,沒有自己的思想,更沒有回轉的餘地。”
謝炎將空無一物的臉坦然地對準了仇無衣,沉重的聲音已然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