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更少,對不起,幫不上什麼忙。”
悠悠黯然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仇無衣關切的視線。
當年雖然曾經對仇無衣悄然心動過,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就像麻疹一樣轉瞬即逝,之後,她踏上了自己的人生,與仇無衣並沒有什麼交集,直到天地激鬥大會召開為止。
但那也只是短短的相逢罷了,其實那時候的心態反而更加簡單,就是不想輸給他,僅此而已,現在想想,著實是沒有理由的好強。
現在,仇無衣雖然就在自己的面前,心中曾經的憧憬卻早已變淡,剩下的只有歉意——無法補償自己所犯之罪的歉意。
“那就沒辦法了,我必須攀登到塔頂,但是這一層沒有向上的入口,只有一個外面的出口,塔周圍的暴風雪令我們的飛行圓盤無法上升,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外面的暴風雪停止?”
仇無衣大略整理了一下腦中的思路,覺得多半這次真的要陷入瓶頸,心中已經打定了嘗試下利用瞬間移動的想法。
然而對方應該不可能留給自己如此明顯的漏洞,外面的圓盤既然都被封鎖了,瞬間移動多半也是沒有用的。
“雖然以産能耽誤了很多時間,我也來幫忙,咱們一起找找上去的辦法。”
一號捲起衣袖這就要出發,他能夠理解仇無衣心中的焦急。
“不行,這座塔不是這麼爬的。”
正待仇無衣也準備邁步前進,宛如陰風般的細細聲音突然飄進了耳中的鼓膜,瞬間令他精神一振。
不,與其說精神一振,倒不如說是嚇了一跳。
程鐵軒的身體也像生鏽了一般變得僵硬了起來,自背後湧現的恐懼已然化作惡魔般的虛影籠罩著他。
“你醒了?”
代替了一身僵硬的仇無衣和程鐵軒,柳莓莓主動向剛剛站起的那個人問道。
這個人,自然就是東方晚。
“瞬間移動的確是沒用,曾經有和你類似能力的嘗試過一次,結果半個身體被固定在了牆壁之中,很快就死了。”
東方晚像是很清楚自己作為一般沒有主動靠近程鐵軒和仇無衣。
“為什麼你對這鬼地方這麼清楚?”
範鈴雨倒是對東方晚沒什麼顧忌,歪著腦袋問道。
“為什麼?哼哼……果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們以為這是哪兒?我對這兒可是比誰都熟悉。”
東方晚淡然一笑,頗為懷念地注視著牆壁的花紋。
“莫非……”
“沒錯,這兒就是所謂的罪人之塔,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被搬到了這兒。”
“罪人之塔……”
反複咀嚼著這四個字,仇無衣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比想象中變得更加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