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限於”。“而已”。
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幸好在出戰之前段沙門早有準備,這令仇無衣發自內心地敬佩長者的睿智,他老人家事先準備了很多可以反饋到雙方監測系統上的定位裝置,每個只有手指尖大小,只要帶在身上的話就能精確定位,然後進行搜尋。
於是這件事就有驚無險地結束了,個別人穿越了一點時間,一開始很令仇無衣擔憂,因為誰都不知道穿越之後的人究竟會不會受傷,經過一系列檢查之後才發現沒有問題。
兩邊勢力的搜尋效率極不平等,天衣聖門做的工作大概是八成左右所謂能者多勞。
雙方失散的成員完全歸來之後,麻煩的事兒依然沒有結束,那就是灰塵的處理。
次元鯨潰滅之後産生的大量灰塵被天衣聖門預先設定的戰鬥單位攔截了不少,但進入大氣層的灰塵依然很多,這些灰塵有很大的機率改變星球的氣候,而且是向著惡劣的方向進行改變。
對此,仇無衣沒有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來了一個身份比較特別的人,以一件事情為交涉籌碼,做成了一樁不算小的交易。
那就是捕捉或殺死潛逃的“王後”。
以此為條件,天衣聖門將負責清理大氣層中灰塵的工作,相應的,仇無衣也必須給出一個能讓雙方滿意的答案,而促成這件事情的人,卻是以步九重隨身僕從身份掩蓋自己真正身份的那個人——一般稱之為阿力的少年,當然現在已經不是少年了。
因為是密使的緣故,所以阿力很快就離開了,在這之前仇無衣曾經詢問過阿萌的意見,結果回答是不太想見他的面。
仇無衣還是覺得這一對不錯的情侶分開怪可惜的,可是自己終究是外人,沒辦法在這裡插手。
來自天衣聖門的援軍,包括酒鬼大師在內全部回到了永國,只留下了三位脫離天衣聖門的大師,從這裡仇無衣推斷的出天衣聖門現在的狀況,他們想必也是相當忙碌的,否則也不可能派遣一個近衛性質的四天極柱來當交涉的使者。
話又說回來,仇無衣這邊也沒有什麼空餘的人手能用了,安撫民心,剿滅流竄的怪物,甚至還要與趁著混亂想渾水摸魚的一大堆不法分子進行戰鬥,需要幹的活兒要多少有多少,若非還要保證秘密組織的秘密性,仇無衣甚至想開放天誅門的加入許可權。
現在的天誅門依舊分為兩半,一半是精英彙聚的“下屬組織”人誅門,負責的是常人無法解決的大事以及核心向的工作,另一半則是永遠在任務板前看不到人的一般成員,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多到讓人抓狂的程度。
為什麼一工作起來時間就會飛速流逝呢?仇無衣又把筆杆叼在了嘴裡。
當然,他不是在這裡摸魚混時間。
“義父大人……啊,您又在叼著筆杆。”
有點疲勞卻又染上了異樣活力的軒轅瑾在數名侍女的陪同之下來到了仇無衣辦公的房間之前,不過通常能夠隨意進入的僅有她一人,一看到仇無衣又做出這種不顧儀態的行為,於是微笑著緩步到他面前,翩然一禮。
“啊?咳咳,不好意思,在想事情,有點出神了,哈哈哈……”
仇無衣輕咳一聲收起了筆,這種時候可不能胡亂矇混過關,否則有可能對還在成長中的軒轅瑾帶來不好的影響,於是只能老老實實地說聲抱歉。
“這是與祭典相關的資料,請您過目。”
這些日子,軒轅瑾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活潑,帶來的資料之上布滿了優美整齊的手寫文字。
身為皇帝,雖然現在還不能執掌整個國家的大權,但現在所擁有的土地上已經給她帶來了無數要做的事情,外加在討伐黑白之世這件事上她還是震國名義上的最高領導者,相關的事情也就雪崩般地落到了她的頭上。
這還是軒轅瑾頭一次嘗到徹夜工作的滋味,同時也是她自從出生以來過的最為充實,最為快樂的一段時間,原因正是工作二字。
大量的工作令軒轅瑾意識到自己是被他人所迫切需求的,而不是有沒有都無所謂的,某種意義上看這也相當的偏執,不過仇無衣覺得這樣也不錯。
“嗯,既然大部分都依照傳統,那麼實行起來也相當的方便,這件事既然全權交給了陛下,我也就不會再對此插手,另外,關於‘那件事’,不知道陛下是否已經得知?”
本來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本著小心無大錯的想法,仇無衣還是重新問了一遍。
“是的,朕已經完全清楚,在祭典途中將有一個極難對付的刺客來刺殺朕,而那一刻也是將其捕獲的最佳良機。”
軒轅瑾輕描淡寫陳述出一個企圖刺殺皇帝的滔天大案,神態是那樣的平靜,如同在講述一件熊孩子偷了麵包的小事情一般。
“陛下有心理準備就好,這件事雖然看似危險,其實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成功,還請陛下不要過於放在心上。”
仇無衣點了點頭,最終確認無誤之後,將所有的檔案交還給軒轅瑾。
三天之後將舉行一場盛大的祭典,地點自然只能是皇都。
而祭典的內容,正是慶祝與黑白之世戰爭的勝利。
無數人都在期待祭典的到來,無論是光明之下的人,還是黑暗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