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果然是飛船的編隊,郭勇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只是這些飛船沒有掛著旗子,所以也不知道哪艘船是哪個大將的所屬,但是這群人的來路可是非常明確的,到現在為止,擁有飛船編隊的還只有天衣聖門一家,別無分號。
本來在郭勇腦子裡想象出來的最糟情況是這一大堆飛船會同時炮火齊射,將島嶼瞬間化為火海,現在看來,對方好像還不至於那麼不講道理,至少他們沒有主動攻擊,而是懸停在島嶼之上。
能飛行的船,這對於一個海盜出身的大將而言實在是比任何金錢美女都巨大的誘惑。
可惜這些東西只能想想而已,大敵當前,郭勇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何況飛船之類的東西。
飛船的編隊停駐了片刻,暫時沒有任何行動,這令郭勇心中越來越不安,分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經過的每一秒鐘卻化作了有生以來最為難熬的酷刑,饒是郭勇膽大包天,後背也難免被汗水濕透。
突然為首的一艘飛船動了。
郭勇的心髒隨之猛地向上一提,身體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交戰的動作。
然而這卻不是飛船的攻擊,動了的地方,是飛船側面的黑色艙門。
一個璨若金光的身影高高在上地出現在艙門之內。
是這個人?
郭勇對飛船上的人有一點印象,記得應該是那個淩戚的姐姐,名字應該是叫做淩瓏,屬於天衣聖門的四天極柱之一,絕不是能夠輕易打發的狠角色。
照理說來,這個淩瓏好像還是自己的恩人,總之是欠她一個人情,不過人情歸人情,假如她真的有什麼謀算,一場戰鬥仍然是不能避免的。
“啊……好像見過這個人……等我想想,應該是……對了,是震國的海軍大將吧?”
淩瓏閉著眼睛冥思苦想了片刻,總算回想起一點訊息,她與郭勇自然非親非故,雖然有數面之緣,郭勇的尊榮卻絲毫沒有給她留下印象。
其實郭勇現在身份頗高,所以在身為四天極柱的玲瓏所掌握的資料當中也有所提及。
“正是,閣下身為我等同盟軍,來到這裡有何貴幹?”
郭勇深諳輸人不輸陣的奧義,雖然心知自己單槍匹馬妥妥要被吊打,氣勢上卻絲毫沒有衰減,某種意義上已經是一個相當合格的將軍了。
而且郭勇一開口就擺出了同盟者的架勢,藉以提醒淩瓏不要做的太過分。
“哦?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淩瓏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冷冰冰地笑了。
那個笑容,瞬間令島上的空間凝成了堅冰,包含著不屑,調戲,甚至捕獵慾望等諸多情緒的冷笑頓時化作無數尖針,一根根紮入了郭勇的後背。
現在的淩瓏,早已不是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中為了妹妹出手協助的那個姐姐。
郭勇清楚地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純粹殺意,不,不僅是殺意,那是一種更加可怕的破壞欲,一旦交戰,恐怕自己連屍體都不會剩下。
“你說什麼?”
本著盡量拖延一點時間的想法,郭勇強作鎮定地問道。
“我們的盟約只到擊敗黑白之世為止,參戰的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對我而言,現在已經不受任何盟約的條文所約束了,所以——即使現在直接殺了你也沒什麼。”
淩瓏的年齡不大,依然是處於女子的妙齡,而且也是個不可多見的美女。
然而此時郭勇所能看到的,只有一雙泛著寒光,等待著撕裂人體的利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