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話雖這麼說,道理我們都懂的,只是心理上有點接受不了而已。總之大叔就是大叔,不管是什麼主教還是無業遊民,無論變成多麼奇怪的模樣,大叔還是我們的大叔,根本就沒有區別嘛。”
仇無衣撓了撓頭,彷彿感到十分麻煩一般。
“沒錯,大叔和我們之間的關系肯定不會因為這些無聊的東西改變的,而且與‘主教’什麼的相比,說不定有懶又不想工作的無業遊民大叔反而更讓人覺得頭疼。”
淩戚若有所思地說道。
“再怎麼說無業遊民也太慘了點——嗯?你說誰頭疼!大叔我還沒那麼讓人討厭吧!當年總算也是教過你們點東西的!”
酒鬼大師突然一愣,臉上的表情突然像被丟到火爐上的冰塊一樣融化了,極為不滿地抽動著鼻子嘟囔道。
心中升騰起來的熱氣將之前一切的不安全部蒸發了。
這裡所有人的態度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自己在獨自不安而已。
不止是與自己,還有每個人彼此之間的羈絆,或許這會成為改變一切的力量。
看著自己學生們一臉麻煩的表情,酒鬼大師的鼻尖略略有點發酸,就是這種明明覺得麻煩卻又毫無辦法的樣子才是他最為熟悉的。
“這麼說來,只要我們能夠打敗大叔你,多少就能拿到點獎勵。”
範鈴雨已經躍躍欲試地蹦了起來,她剛才沒有出手,心中的戰意正沒地方發洩。
“自然如此,只要能夠擊中大叔我,你們才能得到天衣聖門真正的支援。”
話音剛落,一號班全員迅速化作圓陣,將酒鬼大師圍在正中央,每個人的表情都好像逮到了公報私仇的機會一樣。
“剛才被大叔耍了半天,這口氣可不能順順當當地嚥下,大塊頭,是不是?”
淩戚體力已經恢複完畢,帶著一臉獰笑,效仿範鈴雨的模樣捏起了拳頭。
“嗯,不過這不是私怨,只是因為我有這樣的意志而已。”
沙業全身散發出一種近似於淡紫的光芒,名符其實的基佬紫,粗大的手臂表面隆起的肌肉將體內的力量體現到極致,連大山都能輕松舉起。
“可惜,到這個時候計謀之類的已經無效了……雖然我根本就沒想出過什麼可靠的計謀嘛……哈哈哈……”
程鐵軒幹笑兩聲,至少從表面上看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南無阿彌陀佛!”
仇無衣後退兩步,突然寶相莊嚴地合掌默唸一句殺人後常常念出的佛號,火焰過處,外衣焚盡,一張張面具懸浮於周身,竟自顧自地搶先出手了。
“大叔我還沒死呢!”
酒鬼大師額角青筋忽閃,面色雖不曾改變,心中卻早已提起了十二分的防備。
身為一號班的導師,豈能不清楚仇無衣的實力。
這幾年雖然二人不曾相見,但天衣聖門可不是糊裡糊塗的組織,自從仇無衣嶄露頭角之後,與他相關的種種資料一直被源源不斷地送到酒鬼大師身邊。
此時的仇無衣腦中卻沒有想得那麼複雜,也許有一半左右的心情是因為酒鬼大師的約定,另一半,則是完全發自內心的戰意。
正因渴求一戰,所以仇無衣出招之時沒有絲毫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