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仇無衣竟然直接說出了認輸的話。
很少能夠見到直接認輸的仇無衣,無論是淩戚還是程鐵軒,剛剛恢複一點力氣的沙業以及站在不遠處的範鈴雨,每個人都驚訝萬分地望著他。
“既然這麼堅決,那你到底看出了什麼?”
酒鬼大師第一次展現出贊許的笑容,抱著手臂等待仇無衣的答複,其他人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也在另一側等待這個問題的答案。
“大叔你的力量,應該是控制一件事情從發生到結束之間的‘可能性’,我猜的可對?”
仇無衣整了整衣袖,從中變魔術一般取出一枚硬幣,高高地彈向天空。
“可能性?”
觀戰的三人面面相覷,唯有程鐵軒一副恍然大悟的驚訝神情。
“當一枚硬幣丟擲去的時候,一般人會認為向上的一面可能是正面,也可能是反面,這是兩種不同的可能性,然而在無數次拋投之中,肯定會與硬幣豎直立起來的情況發生,而這種可能性或許比正面和反面要小,就像現在這樣。”
仇無衣隨便看了眼落在地上的硬幣,其實無需確認,硬幣穩穩當當地豎立在幾塊石頭的縫隙之中,既不是正面也不是反面。
“聰明,很有趣吧?無數的可能性之間總有我需要的那一個。”
酒鬼大師斂起輕松的神情,彎腰將地上的硬幣撿起,旁若無人地揣進自己的腰包。
“難怪……如此說來,我的攻擊失敗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淩戚回想起剛才發生的每一個細節,經由二人一番解釋之後似乎就變得明朗了。
“假如我攻擊了一次,無法命中的機率應該相當之小才對。”
仇無衣繼續與酒鬼大師交談,這一次就開始涉及其中的細節。
“是的,現在你們已經算得上真正的強者,攻擊我,無法命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然而畢竟不是零。哪怕是幾京分之一,甚至更小,更小的可能性存在,我也能夠將其化作現實而投射在你們身上,這就是你們所有人無法攻擊到我的原因。你說的很對,一對一的戰鬥情況太單純,不可能百分之百命中我,一起上的話,說不定能夠將可能性化作零,哈哈哈!”
豪邁的大笑震蕩在所有人的耳畔,不知不覺之間化作了一堵巨大無比的高牆,將所有人阻擋在牆壁的另一端,竭盡全力也無法翻越。
“大叔,這種力量也太犯規了。”
範鈴雨嘟著嘴抱怨道。
“當然,大叔我就是為了讓你們看看這種犯規的力量,人類永遠不能被自己的想象力束縛,缺乏想象力的人是不可能大倒我的,也不可能打倒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組織,之所以大叔我這段時間拼命給天衣聖門工作,為的就是要和那群家夥好好分出當年沒有分出的勝負。”
酒鬼大師臉上的笑意與從容盡數消散,鋼鐵般嚴厲端正面容儼然判若兩人。
“大叔你是……”
仇無衣面色驟然一變。
“曾經在黑白之世身為‘主教’的人,你們可有什麼辦法勝過我?”
驕傲的聲音終於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簡單的兩個字,分量不知重到何種程度,也許足以毀滅星球的隕星的質量才可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