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的話,大概不會立刻輸給我。”
沙業閉合雙目,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掛著的奇怪徽章開始自己叮當作響。
“來戰吧!”
“接招!”
二人異口同聲一聲大喝,膨脹的戰意頓時灌滿了整個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仇無衣的意識才從黑暗中醒來。
自己居然還能清醒,不得不說相當幸運了。
顧不得感慨,仇無衣猛地張開眼睛,下意識地在身上摸了摸,發現傷勢已經痊癒,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眼前所看到的狀況卻完全在預料之外。
肩膀部分幾乎被完全炸斷的沙業虛弱地按著自己的右臂,好讓手臂在自我恢複之間不至於脫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距離他不遠,淩戚的牛仔帽遮住了她的臉,看不到此時的表情,一起一伏的胸口彷彿呼吸困難,看不出外傷,卻全身都是鮮血。
頭發突然變長的範鈴雨卻好像沒怎麼受傷,氣呼呼地站在二人之間,好像在說教一般。
“怎麼了……”
仇無衣回想了一下剛才發生的諸多事情,心裡已經猜出了八九不離十。
“哥你終於醒了,真不像話,剛才阿淩他們竟然打了起來,你看打成了什麼樣子!”
神化狀態所帶來的短暫虛弱期過去之後,範鈴雨即刻恢複了以往的精神,站在兩個身負重傷的家夥面前指手畫腳。
“切……不這樣……怎麼知道真假……”
淩戚氣若遊絲地爭辯了幾句,最終還是陷入沉默。
沙業也只是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呼……現在能確定了?”
仇無衣看了一眼沙業肩頭的重傷,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掌心攤開,大量紡命之線自手中流入到傷口處自己編織起來,很快就組成了全新的肌肉。
“你這家夥,怎麼誰都不懷疑。”
淩戚略略抬了下頭,低聲問道。
“就算知道有可能是假的,我也不願意懷疑你們任何人,可能這就是天真,我也知道,真是不可救藥。”
仇無衣淡淡一笑,見沙業肩上的傷已經恢複了九成,又看了看淩戚,心中猶豫起來,雖然想嘗試著治療一下,但畢竟男女有別。
沙業抓握了幾下手指,眼神中流露出複雜之極的情緒。
“白痴……不用看,我的傷不重。”
淩戚沒有過多評價仇無衣的話,那一句“白痴”,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是對著誰說的。
“休息一下,然後繼續出發吧。”
範鈴雨摸出剪刀,毫不可惜地將長發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