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那就請你去死!”
仇無衣決定速戰速決,心中早已失去了試探的興趣,將手中的戰斧用力向前一壓,雙手卻同時撒開。
對方的戰鬥經驗似乎不算太多,至少沒有立即看出這一招的意圖,還以為仇無衣力氣不繼,立刻抓住了這一“破綻”,從眼球當中釋放出同等規模的破壞光線。
如果敵人只是一個一般人,說不定的確會起到一點效果,畢竟破壞光線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二者之間的距離也很近,只要一出招,命中的可能性就相當之大,完全有可能一擊必殺。
然而即使是複制的仇無衣,恐怕也沒想過自己的招式能夠具有近乎無限的變化。
從仇無衣手中落下來的戰斧沒有立即化作紡命之線而消失,假如對手聰明一點點,應該會在此時立刻意識到事態的異常。
可惜,只能複製出外形卻無法複製出戰鬥技巧的家夥可能一時之間還意識不到這一點,它依舊選擇了自己所想象的方式進行攻擊。
戰斧在下落三寸之後陡然該變了形狀,扭轉成一條螺旋的長槍,仇無衣順勢掌心前推,身子迅速底下,正正好好地從複制人所釋放出的破壞光線之下閃過,而推在長槍柄端的一掌也毫無懸念地刺入了複制人的胸口。
即使是不明真相的複制人,體內依然有血有肉。
長槍不是單純的穿刺攻擊,當槍尖刺破複制人的胸口,深入進體內的瞬間,槍尖部分立刻向槍身內部縮去,同時化為一條條放射狀刺出的尖針,同時槍身快速轉了幾圈,將複制人的內髒部分絞成了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碎片。
令仇無衣有些吃驚的是複制人好像沒有痛感,受到這樣的傷,即使本尊自己都不會覺得安然無恙,它卻能夠毫不在意地低下頭,將破壞光線壓了下來。
但仇無衣的攻擊現在才剛剛開始。
“這回你才是直接去死!”
在破壞光線壓下之前的瞬間,仇無衣的手掌當中雷光暴湧,掌心與手臂部分的肌肉在猛烈電光的侵襲之下塊塊開裂,卻沒有痛感,也沒有流血,掌心之中,一束集結在一起的雷光化作威力無比的長槍,在這極近的距離穿透了複制人的身體。
煌龍天雷槍的威力何等之強,又是近身攻擊,剛剛開始擴散的雷光剎那間就將複制人轟得粉身碎骨,破壞光線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
“嗯?這就結束了?”
仇無衣在黑暗中等待片刻,等待複制人接下來的進攻,結果等到的卻只有一片寂靜而已。
複制人的反擊沒有到來,不,不僅如此,它的氣息似乎已經完全消失了,不知是不是逃走,但唯有一點能夠確定,那就是它根本就沒有死掉,肯定還活著。
莫非要去襲擊下面的人?
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令仇無衣臉色驟變,返身加速沖向下面的通道,如果真是如此,這複制人的智商可就不能小看了,既然能夠複製得如此相似,下面的眾人恐怕無法抵擋。
“哥!”
沒飛多遠,範鈴雨激動的喊聲就傳到了仇無衣的耳畔,仇無衣一聽到這銀鈴般的聲音,頓時心中寬慰之極,也顧不上追查複制人的去向,順著炸開的缺口沖入了通道。
這裡明顯經歷過一場短暫的戰鬥,被破壞的牆壁就是明證,而且沙業全身所散發出的厚重氣息依然存在,估計剛才多半是遭到了複制人的襲擊。
“你那邊也是完全一樣的敵人嗎?”
沙業雙手各託著一隻毛茸茸的生物,抬頭問道。
“難道你這邊也一樣?奇怪,你們把它殺死了沒有?”
仇無衣落在二人之間,拍了拍範鈴雨的腦袋,略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它們的智商好像不高,雖然力量不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把它們打散之後就消失了,不曉得是不是逃到了什麼地方。”
沙業的臉上忽然露出高興的表情,仇無衣回頭一看,坑洞下方飛上來一個人。
“該死,那家夥呢?跑到你們那邊沒有?怎麼追丟了?”
淩戚一上來就大聲抱怨,不過得到的只有搖頭與擺手為回應。
“這麼說來,那東西應該還在附近?”
仇無衣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但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一直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
“哥,別想太多了……痛痛快快的死吧!”
懷中的範鈴雨陡然露出猙獰的面孔,抱住仇無衣的雙手用力一收,頓時響起了清脆的骨裂之聲。
與此同時,一直毫無破綻的沙業和淩戚也同時變一副嘴臉,一人揮出粗壯的鐵拳,一人舉起手中的短銃,同時攻向被緊緊鎖住的仇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