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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不止的巖漿就像地獄中烹煮罪人的大鍋,滾燙的氣泡一個個在紅熱的液態巖漿中翻滾迸裂,響起了咕嗤咕嗤的詭異聲音,如果大自然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那麼這個巖漿池,可能就是充滿惡意的微笑。
被阻攔在巖漿池後的人實力並不差,因為尋常人根本無法接近巖漿池的邊緣,奇高的溫度足以在他們接近之前將其烤成肉幹,或者焦炭。
仇無衣站在距離池邊只有三步之遙的位置,遙遙眺望對岸,這一次,飛車似乎沒有留給這邊的人太多時間,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想法。
巖漿池的寬度應該有兩千米上下,嚴格的說應該不是“池”,而是一條“河流”,因為巖漿是不斷活動的,眼前應該是最窄的地方,如果向左右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巖漿的發源,也看不到它的盡頭,繞道是斷然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只有前進而已。
前進真的很容易麼?
對於廉貞之國的人來說很容易,他們甚至能踏著巖漿之河上升騰的熱氣前進,更有甚者,兩千多米寬的巖漿一步就能躍過去,就算帶上一個人透過也可以。
上一次在龍卷風與雷暴之地所遭受的恥辱,現在已經完完全全丟回了巨門之國眾人的臉上。
那些莫西幹頭壯漢的確能夠抵禦雷電的轟擊,但巖漿的威力卻遠遠不是憑著血肉之軀就能夠抵禦的,一旦掉進去,也許能夠堅持一段時間,但是必須運起全身的真氣進行防禦,這期間就難以在用上輕身功法前行。
“不……不行了!”
一個大著膽子躍入巖漿的巨門國人狼狽不堪地跳出巖漿池,滿是肌肉的健碩身軀已經被燙成了近似暗紅,這已經是他的極限,再堅持一秒,身體就會立刻燒傷。
從跳下巖漿池到上岸,他堅持的時間只有五秒,換做平地,五秒鐘自然足夠沖過兩千多米的距離,但在真氣不足的情況下,他僅僅走出了一百多米而已。
“我把石頭砸碎扔進去!”
“哪還來得及啊!”
“該死!難道要被留在這兒不成!”
越是慌亂就越沒有辦法,眼看著飛車越來越遠,再過十幾秒鐘可能就會消失在視線之中。
巨門過的壯漢們粗豪的臉扭曲得像一團被揉碎了的衛生紙一樣,極不穩定的氣氛洋溢在這群人之中,走投無路的恥辱感令他們憤怒,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一樣是光榮,總比灰溜溜打道回府更像個男人。
“五秒鐘,再等五秒鐘……誰想過去就過去。”
仇無衣穿過這些緊握雙拳的大漢,選擇了一個理論上與對岸距離最近的凸起,盡管只有區區幾米的變化,不過仇無衣還是想盡可能節省一些。
“你說什麼!五秒鐘?五秒鐘內會發生什麼?你能讓我們跨越這該死的巖漿?”
被隔在對岸的巨門國人之中有一個年逾三十的老練強者,比在場的巨大多數人都冷靜,但當他聽到仇無衣所說的那句話的瞬間,卻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驚異與震撼。
“路。”
仇無衣雙唇輕啟,簡簡單單地將一個字丟給了他們,面向沸騰不止的巖漿伸開了雙臂。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他的背影之後,本來不大的背影竟變得極其偉岸,彷彿能夠支撐蒼天與大地。
突然,仇無衣猛地彎下了腰,雄健的身姿如同要搬走高山大海的遠古巨人,無數令人目眩的銀色絲線自他的掌心飛速湧出,彼此交織,幾萬條,幾十萬條絲線結為一體,向著對岸無所畏懼地伸去。
以十萬計的重弦編織成了一條足以讓三人並排透過的寬闊金屬板,一端架在仇無衣所站立的位置,另一端則在眨眼之間就伸到了巖漿河的中央,而且延伸的速度絲毫不見減緩。
後面的人們已經完全驚呆了,這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神奇功法簡直無法想象,但眼前這個人卻是真實存在的,一寸寸一邊編織,一邊延伸的金屬線也不是幻覺。
仇無衣現在也並不輕松,不斷從體內生成的重弦飛速消耗著自身的體力,消耗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回複的速度,不僅是力量,連血肉,骨髓都好像在迅速從體內流失,強烈的虛弱感立刻侵蝕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