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服從強者,這是必然的道理吧?”
仇無衣略一思索,立刻有了主意。
“是……是的……”
“一會兒我要殺了史天,殺了他之後,我會佔領這個村子,成為村子的統治者,到了那時,我會命令你繼續活下去,人不能因為一時的屈辱而放棄生命,只要活著,就有洗刷屈辱的機會,話我說到這裡,該如何做,一切看你。”
仇無衣話音剛落,起身就走,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強求,現在已經是自己所能做到的極限。
“為什麼……”
怯生生而又充滿疑惑的聲音在仇無衣背後響起,孟漣雖然還捂著臉,卻在仇無衣那句話的鼓勵之下抬起了頭。
“他惹怒了我。”
仇無衣自顧自地向前走去,近乎蠻橫無理的回答聽起來卻又難以反駁,孟漣呆呆地凝視著仇無衣的背影,不知不覺間放下了遮在臉上的雙手。
那背影並不巨大,甚至比村子裡所有的成年人都單薄,可是不知什麼緣故,如此細小的背影卻像深夜的天空一般厚重雄偉,並且充滿了能夠指引道路的光明。
村子裡傳統的決鬥場中央,史天已經拄著一根長棍站在一端,金屬長棍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也是史天用了多年的武器,正是所謂的如虎添翼。
另一端,赤色圍巾獵獵起舞的仇無衣輕輕鬆鬆地向著史天勾了下手指。
這個挑釁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史天。
一開始,史天就打著將仇無衣碎屍萬段的主意,他想的很多,要盡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樹立自己的威嚴,接下來該如何戰鬥,如何羞辱仇無衣,他都考慮得一清二楚。
誰知仇無衣簡簡單單一個挑釁就完全擊潰了他的冷靜。
“死吧!”
史天兩手握著長棍一端,原地人不動,雙手向下用力一劈。
二人之間的距離有三十多米,棍子自然不可能像如意棒那樣隨便伸長,但是在這個位置史天的確能攻擊到仇無衣。
青藍色的真氣纏在長棍之上,在史天揮擊之時驟然伸出了幾十米遠,這正是震國的武者評定當中的一環,能夠做到以真氣與武器凝形合一,就可以晉升為勇者級別了。
圍觀的村民們不敢接近,離得遠遠的,其中也有用兜帽蓋住臉的孟漣,雖然她嘴上不出一言,心中卻在暗暗替仇無衣擔心。
史天一出手就用上了真氣更是駭得孟漣幾乎脫口喊出。
仇無衣微微一笑,身形忽閃,立刻錯開了棍上真氣的攻擊範圍。
“嗯?”
腳步剛穩,仇無衣的視線向著臉側輕輕斜了過去,伸出手背輕抹了一下。
手背上已然沾滿鮮紅。
“哈哈哈!後悔也晚了,在我這隨意伸縮的真氣之前,你甚至不可能靠近我!”
史天一招得手,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一副小人得志的可憐模樣。
他的棍法已經爐火純青,對真氣的理解更是一絕,在他的棍上,真正有殺傷力的不止青藍色部分,還有一截無形的部分,正是這無形的部分割開了仇無衣的臉。
傷痕不深,幾乎瞬間就能痊癒的水準而已,仇無衣突然也笑了。